“你们就不害怕?那些打手个个身手了得,杀人不眨眼,你们不怕死?”冬妹接过甜丫递过来的砍刀,手握握松松,犹豫的开口问。
甜丫扭头看人一眼,抬手指指老太太和妇人们,“都是人,谁能不害怕?要是不害怕就不会千叮咛万嘱咐了。
要不是被逼无奈,谁想天天喊打喊杀的,我们只是没有选择罢了。
需要保护的人太多,我们不能留风险。”
不少妇人和老太太叮嘱男人、儿子时脸上堆满笑,可一转身不少人红了眼眶。
就是抹眼泪都只敢背对着汉子们。
冬妹喉咙哽住了,她懂了,他们不是不担心不害怕,而是不敢表现出担心和害怕。
“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穆老爹郑重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喉头上下滚动几下,到底没多说啥,推了两人离开,“去吧,给老子活着回来!”
另一边,冯老太死死攥着桑二伯和桑四余的手,久久不愿意撒手。
“听着,咋去的就给老娘咋回来,听见没有?别傻兮兮的往前冲,都机灵点儿。
你们要是敢出事,老娘追到地府也得把你们打一顿。”
说到这儿,她扬扬手里的大马勺,“不听话,小心娘的大马勺,平平安安的,去吧。”
桑四余和桑二伯故作轻松的点头,背过身时还是没控制住的红了眼。
对上妻子担忧的眼,两人又拿出男人气概,拍胸口保证自己不会有事的。
甜丫远远看着,等穆常安收拾好,她走过去,把望远镜递过去,点着他的胸口警告,“我的男人不能残、不能废,听懂没?
还有,我更也不想当寡妇。
就一个要求,给我活着回来!”
穆常安抬手抓住她乱戳的手,反复摩挲,低头轻笑出声儿,“残了废了也是活着回来啊?”
“呸呸呸!”甜丫瞪眼狠锤他一下,“赶紧呸几口,再敢胡说,小心你的嘴!”
“不敢了~”穆常安认错认的极快。
石头小心翼翼从树后探出头,小小声说:“哥,走啦。”
甜丫倏地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推人一把,“赶紧走。”
穆常安反手打石头一下,抬手夹住他的脖子,冷声问,“三天不打皮又痒了?谁让你躲后面偷看的。”
“哥,冤枉啊,我一直就在那儿,谁知道你们突然过来了,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