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阵侧耳听一阵。
路上时不时能找到骡子和牛拉的粪便,找到湿漉漉的说明就离牲口不远了。
找了半个时辰以后,甜丫他们已经快翻过这座山,突然一声清亮哞叫传来。
是从西南边来的,众人立马掉头往那边跑,靠近了,哗啦啦水声飘进耳朵。
穿过一片密林,一弯清泉露出来,风吹过水随风动,泉水波光粼粼。
泉水四周绿草茵茵,各色野花点缀其中,三头骡子和五头牛,甩着尾巴悠悠然低头啃食草径。
“有水有草的,这些牲口可比咱们会享受多了!”桑二伯羡慕的咂嘴,走过去在自家牛屁股甩一巴掌,“你们倒是会找地方享受。
这地方有水有草有花的,你们这几天美坏了吧。”
再想想他们,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猫了三天,吃喝拉撒都在一个洞里。
上茅房的地方,最后都不能进了,一进去就熏眼睛。
现在一想起来,他都还忍不住反胃恶心呢。
大黄牛哞一声,被拉着缰绳还不忘低头啃草,拉都拉不走。
“走了,回家,你还想在这儿待一辈子不成。”桑二伯捡一根棍子赶牛走。
甜丫和穆常安则去牵两家的骡子,自由晃荡了三天,两头骡子不太乐意回家,废了一番劲儿才把两头犟骡牵回去。
看各家都把自家牲口找回来,穆常安吆喝一声儿,一行人牵着牲口往家走。
走之前,先围着自家牲口转悠了几圈,看看有没有受伤的。
不知是不是跑的时候受惊了,有几头牲口腿上和肚子被蹭破了皮。
伤口不严重,糊把泥就成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柴火和野菜,也都带回去。
悠闲了三天的牲口背上重新驮上东西。
路上时不时能闻到臭味,甜丫和穆常安绕道去看看。
草地上躺着一头死去的野鹿,不知道死了几天,尸体都膨大了,要不是带着斑点的棕色鹿皮和鹿角,都要认不出它是头鹿了。
穆常安蹲下用棍子戳戳尸体,腐烂的皮肉瞬间咧开开,密密麻麻的蛆混着变色的血肉淌出来。
恶臭味瞬间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