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天光从洞口倾泄下来。
不知不觉间外面竟然已经天色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
两人头凑头,挤在小小的洞口往外看。
为了看的更远,甜丫把望远镜拿出来。
肉眼可见的地方,看不到羚牛的影子,穆常安只能问甜丫,“看到羚牛了吗?”
“没有。”甜丫摇头,把望远镜递给他,“虽然看不到,但是西北边的林子里有动静,我估计那群羚牛没走远。
还等着咱们出来呢,你看看。”
西北边的杨树林子,青黄色的叶子夹在一起。
外面风不大,那一块杨树的树冠叶子却在剧烈摇晃,一看就是有什么在树下蹭。
“应该还没走远,咱们得小心,先躲着吧。”穆常安把望远镜递给甜丫,把人扶下来。
转头对村里人交代,“为了安全,今个大家伙别出去了。
出不去吃喝拉撒只能在洞里解决,大家伙忍忍。”
在人命面前,吃喝拉撒都算不上事儿,大家伙接受的十分良好。
担惊受怕一晚上,睡没睡好,吃没吃好,不少人都饿了。
洞里没法生火,生火烟排不出去,做饭成了问题,幸好各家还有烙好的干饼子。
配着前段时间熏制的各种肉干,对付对付也不至于饿肚子。
吃喝好解决,拉撒就难了。
甜丫想起那个满是尿骚味儿的小山洞,现在正好可以作为大家伙的茅房。
离大家伙睡得地方够远,七拐八绕的,味道也不至于飘出来。
“这山洞还真烧对了,不然今个咱们就得闻着尿骚味躲在山洞里。”村长大媳妇吴氏感叹。
“对呀,还得谢谢甜丫,那丫头跟能掐会算似的,要不是她坚持,这山洞还不一定烧呢。”
闻言,一帮子妇人纷纷点头。
甜丫这会儿不在,也就没听到妇人们上茅房时对自己的夸赞。
她和穆常安一边啃干饼子,一边观察着洞外的情况。
此刻外面日光大盛,视线不受阻,看的就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