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问题在心头盘桓,他急出满头大汗。
“大柱,你们也跟去看看,别让他一个人乱跑。”桑有福不放心,赶忙让儿子跟上。
看人离开,他才问甜丫,“常平是谁?和常安是啥关系?”
“穆常安是穆家老二,他还有个大哥叫常平,现在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穆常安的亲大哥。
但是有一丝可能,我们就不能不救。”
“是该救。”狄老头吧嗒一口旱烟,叹道:“造孽啊~”
好好一个大儿子分离十来年,这中间指定有事儿,估计也是一场糟心事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过他没有打问别人家事的爱好,也就不追问了。
一碗青菜肉干粟米饭下肚,甜丫才感觉活过来。
又等半个时辰,山上有了动静,是穆常安他们回来了。
穆老爹背上背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麻冬妹走在一旁。
甜丫心里一咯噔,疾步走过去,半道被穆常安拉住,他安抚道:“别慌,他就是累晕过去了。
听冬妹说,这几天他们东躲西藏,全靠挖野菜、摘野果果腹,吃不好睡不好,这才累晕过去的。
已经给他灌了盐糖水,呼吸还算平稳。”
甜丫吁口气,说:“阿奶留了饭,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就走,这里离杀羚牛的地方太近了,不安全。”
动物鼻子灵敏,几公里外的血腥气都能闻到,何况这点儿距离。
他们得赶紧走,免得被不知名的野兽包围了。
一群人饿极了,来不及多说话,各回各家吃饭。
穆常安嘴又干又苦,先接过竹筒灌水,一口气喝完一罐水才停下。
甜丫把饭递给人,穆常安一句话没说张嘴就开始大口扒饭,腮帮子鼓起。
一气吃完一大碗粟米饭,急切的动作这才放缓。
冬妹也被分了一碗饭,看到饭她犹如饿了半月的恶狼,眼冒绿光。
接过饭碗,直接用手大口大口往嘴里扒饭,田氏手里的筷子都没递出去。
看她这个样子,桑家人面面相觑,但是都没说啥。
冬妹压根顾不得别人,眼里只有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