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丫笑笑没接话,抱着丧彪下树,为了安全,又把绳子给他绕过前腿帮到背上。
绑着绑着,身上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淌,尿骚味随即飘出来。
她绑绳子的手僵住,不可置信的盯着怀里的丧彪。
这傻狗竟然被吓尿了?还尿在了她胳膊上?
“啊啊啊!”甜丫尖叫一声儿。
石头几个连声问咋了,甜丫黑着脸没答,愤愤揪揪丧彪的耳朵,又捏着它的嘴筒子打几巴掌出气。
丧彪也知道惹祸了,狗眼眯起来,耳朵也撇成飞机耳,狗头一个劲儿的往甜丫身上蹭,妄图讨好主子。
甜丫嫌弃的把狗头推远,“你这会儿离我远点儿,没洗澡之前别靠近我。”
石头几个不知道发生了啥,等甜丫走近,风一过他们闻到尿骚味。
在看她湿哒哒的袖子,还有啥不明白的。
“哈哈哈,丧彪被吓尿了。”
甜丫和大家伙在这边忙碌,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穆常安那边。
不知道他说了啥,跪在常平旁边的女人抹着眼泪离开,给俩人腾空间。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得活下去。”穆常安蹲下身子拍拍发呆的人,指指地上死去的人说:“血腥气太大,怕是要招来其他豺狼虎豹。
咱们得赶紧离开。
我们的人挖了两个坑,你一会儿可以把你的两个朋友葬了。”
常平麻木呆怔的眼珠子动了动,紧握三喜的松了松,哑声平静道:“他不是我朋友,我们没朋友。
我们都是盐工,他死了也好,省的被抓回去,抓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死前能见见外面啥样,也好过死在那暗无天日的盐洞里。
他解脱了。”
穆常安垂在膝上的手一颤,常平的话无波无澜没什么起伏,就像一具没什么生气的木偶。
听他的意思,他们几个应该是从盐矿逃出来的盐工。
看着常平形容枯槁的样子,穆常安眼里怒火翻腾,浑身透着骇人的寒意。
那些私矿主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