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长武山脉自西同府到江州府,西北横亘数千里,横跨三个府。
这么大一片地方,官兵就是想查也很难查清,更别提派兵来抓人了。”
甜丫张张嘴,两人对视一时都有些无言。
“不说了,我估计狄老头更怕咱们发现他们的秘密,咱们先按兵不动。”甜丫站起来,把抹布单子给人盖好,又掖了掖。
问人还喝不喝水?
穆常安摇头,“待会儿喊石头进来。”
吃的有些多,他想方便方便。
甜丫点头,“我走了,你早点睡儿。”
穆常安摸摸嘴,有些不想让人走,小心思他又说不出口,只能颇为遗憾的看着人开门离开。
桑家人已经收拾好了,大大小小都洗漱干净,准备回去睡觉。
“陶釜里给你留的有热水,你洗洗也早点睡。”冯老太打个哈欠交代甜丫。
明月高悬,星星点点的星子缀在云层之间,忽闪忽闪的。
夜风习习,土腥味混着草木的清香让人格外心安。
空地上,石头挑着两捆湿漉漉的松枝放到熏肉的火堆上,呛人的浓烟飘出来。
柴火气取代泥土和草木的清香,这个味道更让桑家庄人安心。
“熊肉熏得咋样了?”甜丫拎着桶路过问一嘴,顺便交代石头,
“你常安哥喊你过去伺候他。”
“嗯,一会儿我就回去,熊肉再熏一天一夜就行了,兔子今晚刚熏上,估计得个两三天。”石头答。
看甜丫挑桶打水,想起常安哥的交代,他扬声问,“要打水?我待会儿给你打,你别自己打。”
“我有手有脚不用你伺候,伺候好他就行。”
逃荒两个多月,她这身板虽然没咋长肉,但是体质增强了不少,挑两桶水还是能行的。
甜丫头也不回的摆手,话落身影陷进火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谁在哪儿?”听到哗哗水声儿,桑二柱领着巡逻的几个人过来。
“二柱叔,是我甜丫,我来挑两桶水。”甜丫提高声音,不让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