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柱和二柱慌慌张张找过来,一看就是桑同文不好了。
冯老太心里一咯噔,听完俩人的话,她面皮绷紧。
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挡在甜丫和大柱、二柱之间,摇头说:“不成,甜丫不是大夫,她咋会救人?
她知道的法子,早上那会儿都告诉你们了。
现在就是让她去能有啥用?
万一同文有个好歹……”
冯老太未尽的话,大柱和二柱都听明白了。
能把人救过来,自然是好事,万一救不活呢?要是桑同文没撑过来死了呢?
甜丫这个半吊子‘大夫’就难免落埋怨。
她可不想让大孙女背一条人命。
冯老太活的久见得多,就是村长家再明理,再知道这事错不在甜丫。
可事关人命,只要同文没救活,吴氏和大柱这对亲爹娘,心里怎么可能对甜丫没有一点儿意见。
不讲理的人她见得多了。
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老太太也见得多了,她不想让甜丫去赌。
经老太太这么一拦,甜丫冷静下来,脚也收回来,人性是最不能赌的东西。
“我一不是大夫,二也没药,我会的有限。”甜丫实话实说,“我会的招你们也都知道。
我现在去除了再让他受点罪,别的啥也做不了。”
她去了,也不过是把伤口再清洗一次,再上一次药,和早上的做法没区别。
至于割肉排脓的事儿,甜丫从来没想过,更不敢干。
“俺儿子才十五啊,他才十五啊。”大柱一个大男人,直接哭出来,蹲在地上猛锤头,“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这个结果他家人都没法承受,昨个还活蹦乱跳的人,才过了一晚上就成了这个样子。
让他这个当爹的怎么接受?
“闭嘴,哭有个屁用!”桑有福被扶着过来,抬脚踹倒大柱,“你是当爹的,得撑住了!”
桑有福重叹一口,转头对甜丫说:“咱们这些人里,也就你会些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