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他怕村里人看到说闲话。
虽然他和冯老太都认定俩小辈亲事板上钉钉了,但别人不知道啊。
“嘘,叔你小点声儿。”石头凑近贼兮兮的说,“常安哥对甜丫啥心思您也不是不知道。
再说常安哥这次的伤还是因为甜丫受的,现在甜丫心里正愧疚,让俩人多相处相处,那感情不就来了?”
他也算了解常安哥,他哥醒过来看到甜丫绝对能乐出一口大牙,俩人一来二去说几句,还能培养不出感情来?
石头也知道穆叔担心啥,他让人安心。
摁着肩膀把人往床边推,“常安哥的为人您还不清楚,他是绝不会做伤害甜丫的事儿。
再说他现在昏迷着,能干啥?啥也干不了啊,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穆老爹哼一声,想想石头的话,到底没说啥,穿着衣服躺下了,要是隔壁有什么动静,他能第一时间过去。
石头倒是不咋担心,没一会儿就开始打鼾,高一声低一声,跟公鸡打鸣似的。
隔壁屋子,趴在床上的穆常安就这么被吵醒了。
甜丫正蹲在床边查看人的伤口,缝的线没崩开,伤口也没有裂开流血,就是红的厉害,伤口周围的皮肤都是滚烫的。
伤口检查完,她转悠去床头探手摸人的额头。
一抹一手汗,脸上也都是汗,估计是疼的。
看到人眼睫颤了几下,她惊喜问,“醒了?感觉咋样?头疼吗?饿吗?渴吗?”
穆常安不单是被吵醒的,更是被疼醒的。
这个朝代可没有麻醉药,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即使睡梦里,也依旧能感受到。
所以他睡得不安稳,勉强睡了一两个时辰就醒了。
“没事儿,啥时候了?你咋没睡会儿?”穆常安一动,牵动后背的伤口,整个后背包括肩膀前胸都撕扯的疼,他暗吁一口气。
甜丫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才不信他说的话,拿一个枕头给人枕在头下面,让人趴的舒服些。
打湿帕子给人擦额上的汗珠,“别管我了,我好着呢,饿了吧?罐子炖的有鸡汤和鹿肉汤,我待会儿给你盛一碗过来。”
后背疼的穆常安睡不着,躺了这么久,他腿发僵想起来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