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早在知道会落雨的时候,就催着几个媳妇先把家当用油布遮住了。
这会儿落雨了,也不是很着急
比起搭棚子,她更担心落雨没柴火烧,一叠声的催着家里人去捡柴,“趁着刚落雨 ,柴火还没湿透。
都去捡柴火,捡大个的,这些还没湿透。”
没柴火,一家人都得饿肚子。
老老少少隔着雨幕应一声,顶风冒雨冲进雨里,在山脚和河边寻找能烧的柴火。
逃荒时,蓑衣笨重,没有人家带,大家伙只能淋着雨干活。
驻扎地乱糟糟,三人一狗回来,没人有空搭理她们。
“放我下来。”甜丫拍拍男人肩头,撑着他肩膀跳下来。
穆老爹、四余和孙家的一个叔伯,拉着几根手臂粗的榆木回来。
看到常安和石头,立马招呼人过来帮忙。
甜丫牵过丧彪,接过装鱼的木桶,推两人去帮忙。
转身拎着木桶去河边收拾鱼,趁着雨还没下太大,赶紧把鱼收拾了。
早点收拾好,也能早点开始熏制。
下雨了,天气湿度大,做熏鱼要比以前花费的时间更多,越早开熏越好。
“雨大河水流速大,你小心点儿,别离岸边太近。”穆常安从骡车上翻出砍刀,特意绕到河边叮嘱人。
甜丫嗯嗯两声,头也没抬,雨滴顺着额头留下来,一抬眼雨水就往眼里钻,辣的人睁不开眼,她懒得说话。
“他俩咋了?”穆老爹凑近石头打听,儿子那喜滋滋的模样,一打照面他就注意到了。
石头左右看看,确定哥还没回来,立马眉飞色舞的和人咬耳朵。
把他看到的都说了一遍,末了啧啧两声,“老叔,你是没看到呀,常安哥刚才可是一路把人背回来的。”
“还算这臭小子有本事。”穆老爹撇撇嘴,面上却尽是得意。
余光看到穆常安过来,两人立马默契闭嘴,穆常安狐疑的看人一眼。
手臂粗的榆树,树龄也才两年,不粗不细,适合做棚子的四根立木。
树冠上太细的枝杈砍掉,挑分叉直溜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