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离俺远点儿,就这一条道,你们想咋走就咋走,别拉着俺!”
“走走走,都走!”
出发前村长爷千叮咛万嘱咐,只管闷头走路,别和流民瞎叨叨,少说少理多看。
这官道上乌泱泱都是流民你知道哪个是好的?哪个是坏的?
与其三言两语被人忽悠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谁都不搭理。
穆常安骑在马上,拧眉看着后面,想了想调转马头朝村长家借来铜锣。
骑马拎着长刀奔至车队后面,咚咚敲几下,催道:“都走快点儿!”
说罢,虎目在刚刚拉扯人的流民身上转悠一圈,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无论你们打啥主意,我们车队一律不欢迎。
大家伙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他一拽马缰绳,直奔车队最后的雷家,交代道:“雷大哥,你们家垫后小心着些。
谁要是敢靠近,直接杀了,不用犹豫!”
“成,知道了!”雷大无兄弟颠颠手里的长棍,眼神落在车队旁的流民身上,像是寻找猎物一般,“你们要是不怕死,尽管来试试。
正好俺们的长棍也几天没见血了,正愁没处开荤呢。
急着投胎的都来,都来!”
刚刚拉人问话的十来个流民,闻言瞬间后退几步。
对上漆黑的尖头,都缩了缩脖子,无一人再敢上前搭话。
垂着头等车队离开喽,才敢抬头看
有了穆常安的交代,车队外围防备的汉子和半大小子又多了十来个。
家里的家当,就交给妇人们推着。
一个人推不动的,就妯娌几个一起推一辆。
这会儿也没妇人喊累了,都闷头咬紧牙推车拉车,希望能离不怀好意的流民远点儿。
无形间车队的速度又提高几分,好在逃荒一个半月了,村里人的脚程也算是练出来了。
路上有吃有喝,虽然吃不饱,但没饿着过。
村里人的身体素质不是那些骨瘦如柴的流民能比的,很快就把一波又一波流民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