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字男抱着手疼的脸色扭曲,但是碍于长刀,咬咬牙吃下这个哑巴亏,默默让开了位置。
穆常安把身上的水囊和竹筒递给石头,让他从出水处接水。
自己则脚蹬石头,沿着山体,顺着出水口往上爬,在斜上方十来米的地方果然又发现一个比较大的出水口。
这才从腰间解下来一个葫芦,涮干净打满水,下去和石头汇合。
石头这会儿脖子上挂着七八个水囊,腰间坠着十来个竹筒。
看到常安哥下来,招招手,浑身上下叮铃咣当乱响。
穆常安取下水囊拎手里,和石头飞快往山下走。
驻扎地这边。
锅灶已经支起来了,却没人烧火做饭。
一是没水,渴不行了,啃干粮嘴干的都咽不下去。
二是刚才在山脚被百来号流民围住,村里人还心有余悸。
不敢做饭,就怕饭香味把流民勾来。
他们也不是没挨过饿的人,心里门清快饿疯的人,鼻子比狗鼻子都灵,饭味离老远都能闻到。
山脚下,桑大伯几个举着火把,急的跟热锅上蚂蚁似的,在山脚下团团转悠。
往山上抻着脖子看,脖子都拉长了,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俩大汉。
“大哥,那是不是常小子啊?”雷二眯着眼,激动的指着下来的俩人。
“咋不是呢,那身板跟蛮牛似的,准错不了!”雷大一抬腿走过去,冲穆常安和石头招手,“常小子、石头,俺们搁这儿呢。”
桑大伯眯着眼使劲瞅,一叠声的问哪儿呢?哪儿呢?
他一到黑天就看不咋清。
他是个小老百姓,夜晚看不清也不是啥大事,他不在意,更不会掏银子去找大夫看。
有银子没地使了啊?
所以人家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个夜盲。
“吉叔,雷叔,你们咋在这儿呢?”石头满脸激动。
雷大摆摆手,让赶紧走,先别说了,有话路上说。
穆常安也不废话,从腰间解个竹筒给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