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这会儿听话的很,只要能躲过蝗虫,让干啥干啥。
“收拾归收拾,队伍不能停,麻溜往前走!”村长爷站车辕上喊号子。
半个时辰以后,车队变了样子,各家车上都堆着一个黄土堆。
车一动,就扑簌簌往下掉黄土,掉了就补。
后车紧跟着压着飞扬的黄土碾过,黄土溅起老高。
整个车队离远看犹如被沙尘暴包围了。
车队里咳嗽声就没有断过,不用人提醒,各家自动把面罩子带上。
本来就热,这下更热了。
不过现在不是嫌弃热的时候。
“前面那嘎达是不是有人啊?”冯老太已经从车上呛下来了。
左边是裹得看不见人的甜丫,右边挎着浔哥。
“咋黑黢黢的?是人吗?”老太太嘀嘀咕咕,很是不确定。
甜丫看一眼老太太,瞬间无语。
伸手把老太太的霸气墨镜摘下来。
您这么看能看清才怪呢?
又拿起长筒望远镜望向前方,接着兴奋的怪叫几声,“奶,前面有活人啦,是活人!”
从福寿村出来,他们就没见过活人,现在看到了活人,给她激动的直接返祖了。
“哎呦,个死妮子,高兴就高兴,给奶胳膊拍的火烧火燎的!”冯老太揉着胳膊。
甜丫嘿嘿笑两声,帮老太太揉一把胳膊,接着就朝村长爷那边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老头高兴坏了,差点儿从骡车上掉下来。
给大柱叔吓出一身冷汗,老头却不管这些,中期十足的吆喝,“大家伙加把劲加把油,咱们齐心协力往前走。
见到活人啦,水还会远吗?”
“不远!”这声应得稀稀拉拉的,因为都累够呛,没人有力气应和打了鸡血的老头。
不过大家伙眼里都燃起希望,赶路的瞬间又提了几分。
半个时辰不到,队伍就敢上了那波“活人”。
看清活人以后,又给吓没了半条魂儿,催着赶着走快点儿,离这波“活人”远点。
那帮活人有十好几个,个个四肢瘦如麻杆,肚子大的像扣着一个大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