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丫是个好姑娘,你对她好一分,那丫头的心就软了。 ”钱氏看一眼发呆的二弟妹,劝一句,“昨晚你不要命冲过去撞开那个叫耗子的畜生。
还不是不想看着草丫被砍,说来说去,你心里还是担心草丫的。
趁着草丫还小,别让她和你离了心,闺女才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呢!”
要不是昨晚看到田氏的举动,她和四弟妹才不会多劝这一句。
老二夫妇俩昨晚的样子,让她觉着老二夫妇还有救,还算有心。
“还是儿子好!”田氏看着空碗,嘴硬的嘀咕一句。
但是这次出口的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小声儿。
眼神四处转转,看着带弟弟们在不远处玩斗鸡的宝蛋,那没心没肺嘎嘎乐的样子,她突然觉着不顺眼起来。
再看兰丫、草丫,正坐在草席子上,把昨晚洒下来的衣服重新叠起来。
沾了血的放到木盆里,干净的就重新叠好放进包袱里。
这么一对比,确实是闺女懂事。
就连最小的桃丫都没闲着,坐下地上小手帮着叠吧衣服。
“哼,你就嘴硬吧。”孙氏看田氏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的骂一句,“等草丫不认你这个娘,你就是悔死也没用!”。
田氏抬眼瞪她一眼,让她别咒自己,“我可是你二嫂!”
“二嫂咋了?要不是昨晚你和二哥还算是个人,我都不带理你的!”孙氏是个直肠子,说话毫不掩饰。
田氏被噎了一句,钱氏则熟练的打圆场。
昨晚就睡了一个多时辰,后半夜又是混战,甜丫洗完澡出来,浑身酸疼的厉害。
抬手走路,肌肉撕扯着疼。
她想先睡一觉,闷头走到搭起来的棚子下,往那一趟,没出几息就睡过去了。
饭做好老太太来喊人,发现甜丫睡得跟头小猪似的,她有些心疼。
没把人喊醒,把饭给人留出来。
昨晚又是惊又是吓,老太太今个也难得大方一次,让媳妇用灰面做了汤饼。
汤饼就是现代人吃的面条。
白水里下面条,放了些干菜,出锅之前撒了些盐粒子。
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饭了。
虽然没有一点儿油水,一家人也吃的格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