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刚受了大惊,正是要哄着的时候,万一吓个好歹咋办?
但知子莫若父,一看儿子那心虚的眼神,他就知道宝蛋丢这事儿绝对不简单。
桑大柱怒气发完了,丢下棍子,就来抱儿子,对常安、石头还有桑二庆,连连作揖感谢。
村里人看俩娃没啥事儿,心里的怒火下去不少,问这俩畜生怎么处置?
桑宁仔细打量地上的俩人,穿的破破烂烂,还散发一股臭味儿,又黑又瘦,颧骨高高隆起来,身上一揪全是皮。
穆常安也注意到了,看桑宁去马车那边,他对大家伙说,“先等等。”
紧跟着桑宁去马车那边,看她要去掀马车帘子,他扯住人胳膊,说:“里面有死人,脑袋估计被劈开了!”
桑宁微微无语,默默后退半步。
穆常安低笑一声,掀开帘子,先把长刀抽出来,左右看看没找到布,他干脆把马车帘子拽下来,直接扔到死人头上。
把血和脑浆盖住,这才让桑宁看。
“我不看了,你检查检查,看车厢里有没有异常的地方。”桑宁捂着眼退后一步,闭眼说:“这马车不是他们三人的。
我估计是抢来的!
你看看里面除了这个死人的血,别的地方还有没血迹,或者别的东西。”
没一会儿,穆常安神色不自然的出来,刀尖上挑着一块绿色绣荷花绸布,几根系带随着他的动作荡啊荡。
甜丫眯眼看过去,看男人那恨不得把胳膊伸出二里地的模样,噗呲笑了。
在看清男人刀尖上挑的东西以后,笑僵在脸上,眼底黑沉如深渊。
那是肚兜,在这个男女大防大如天的古代。
一个肚兜出现在三个男人的马车上,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穆常安背手站着,把头转到另一侧,不看那块绿布,说:“马车座子上,有不少血迹,看颜色还新鲜。
估计这伙人抢了马车,把人杀了,还……”
他说不出口,桑宁也懂了。
“畜生!”桑宁咬牙怒吼一声,
说罢,从穆常安手里把长刀夺过去,直奔被捆成粽子的两个贼人。
“让开!”桑宁大喊一声,桑大柱那些人瞬间让出一条道。
桑宁看着跪地不断哀求的贼人,心里的恶心不断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