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家人有可能被吃,不少汉子都红了眼。
“这个常安哥知道,让他说罢!”桑宁把男人推出去。
她心里有应对之策,却不打算说出来,她要让穆常安立威,让他融进村里。
穆常安狠狠瞪桑宁一眼,他知道这丫头想干啥。
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打也打不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骂不得。
才说要罩着人,这就开始骂人,不是打他自己的脸吗?
对上那丫头狡黠的笑眼,穆常安认命了,蹲下说他的计划,“咱们年轻汉子、半大小子不少,都是能打能干的年纪。
以后赶路,各家都分出一个壮劳力,走在车队最外围,把家里的老弱妇孺围在中间。
这样有流民来找事儿,咱们也能第一时间打回去。
既然你们让我说,那安全方面,就得听我的,得有纪律,让走就走,让停就停,不得擅离队伍。
还有武器,为了不被流民抢、流民杀,各家各户都得有武器!”
“这个俺们有,家里有菜刀!”
“棍子能算武器吗?流民要是敢打歪主意,俺用棍子抡死他!”
“锄头也能算武器吧。”
一圈三四十个汉子,七嘴八舌的说着,村长爷眼一瞪,举起锣槌咣当就是一锤。
桑宁和穆常安耳朵眼同时嗡一下,像是炸了,捂着耳朵哀怨极了。
阿爷哎,您敲锣能不能别在人耳边敲啊。
耳朵会聋的!
村长爷尴尬一笑, 转身对着汉子们,脸拉的老长,“让你们说话时候不说,不该你们说话的时候,又吵吵个不听。
眼睛长腚沟子里啦?没点儿眼色,听你们还是听常小子的?”
一圈汉子二三十的年纪,在五六十的村长爷跟前都是小娃娃。
哪个穿开裆裤的时候,村长爷没见过,被训的跟个鹌鹑似的,还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