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触摸到了一股让她舒服的凉意,几乎是立刻整个人都攀了上去,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的抱着不放手。
只是......心中还渴望着其它什么......还不够...不够......
沈渊紧绷的额上不知何时已经沾了些许细汗。
她一双杏眼水雾朦胧,眉头似不耐又难受的紧蹙着,想要更舒服......
“撕拉——”薄衫勾着腰封陡然被撕裂的声音,江晚虞却是犹若未闻般,只觉得越来越舒服,可也越来越觉得不够......她一双细白滚烫的双手到处乱摸着,却是手背上突然一片冰凉,再不能动了。
“那里,不行。”又低又性感暗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引得人更想去追逐。
江晚虞无意识的攀着眼前雾蒙蒙的人,觉得周身冷冽的淡淡的气息很熟悉......也很舒服......红透了的脸颊不自觉的紧紧的贴着那舒适的颈窝间蹭着那丝丝的凉意......可心中腹中的热意像是怎么都驱不散,紧紧缠绕着她。
温热滚烫的鼻息轻轻浅浅有些急促的洒在他的颈间,让原本就气息不稳的男人,更加难以自制!漆黑如深海的眼里衙役克制着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汹涌波涛。。
“虞儿......”沈渊额上的青筋紧绷,白皙修长的手轻抚着她的侧脸,薄唇微启,还未说话之时,就被一只滚烫的小手软软的握住了。
江晚虞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烟雾迷蒙的看着他,无意识的带着那冰凉.....眉头难受的紧皱着,樱唇微张,轻哼:“难受~”
当触及之时,沈渊听见自己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断了。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带着湖面微凉之气的夜风寻着窗间的罅隙吹拂而过,屋内的烛光也似随着那股微风不停的摇曳着,外间的风忽然似更烈了些枝头上的树叶被拂的簌簌作响,时低时高。
待得月儿都躲进云间,天色渐淡,屋内的声响才渐渐的平缓下来。
清晨的曦光渐渐的洒在凌乱的床榻间,一声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的轻哼响起,床榻上的女子黛眉轻蹙了蹙,脸颊下意识轻蹭了蹭,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温凉皮肤似的质感让她缓缓睁开了眼,一双迷蒙的眼看着眼前一片的白皙,好像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片刻后,才似突然惊醒似的,猛的坐起了身来!
江晚虞呆愣看着方才被她压着紧抱着的人,眉似浓墨,眼尾微扬,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上是浅淡的几乎透明的唇色,意外坚毅甚至有些锋利的下颌线......此刻正安安静静躺着,衣衫撕裂,凌乱不堪的......
恭王殿下?!!!
而她自己......她呆滞的低头看了眼自己,除了衣衫皱巴巴的有些凌乱,没有少一件。
晚来的记忆让她呆滞的脑子缓缓的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是她打了那人之后遇见的殿下?
原来那后来的并不是梦......
所以,这,这都是她干的?最后,最后她好像还,还......
她木着脑子,没有发出任何响动的下了床,看着床榻上脸色微微苍白的人,呆滞的将凌乱搭在他腰间的薄被给他轻轻盖上,看了眼一旁搭着的深青色披风,木着脑子原地转了两圈,突然拿起披风就轻步出了房门。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打开房门,床榻上安静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的眼中似有无数的情绪,被渐渐压下,最终平静的毫无波动。
片刻后,房门外才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江夫人已经走了。”
“嗯。”沈渊缓缓起身,垂眸看着身上薄被,苍白的薄唇抿了抿,片刻,才沉声道:“进来。”
徐海立刻小碎步进了房门,不过是觑了一眼,便低着头不敢再看,恭敬道:“陛下?”
沈渊缓缓褪下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甚至与残破的衣裳,展露出那坚毅流畅的线条,病弱禁欲感与隐隐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复杂又完美的融于一体。
沉声道:“让人将她丫鬟放在她必经之路上,将她身上遗漏的东西都放到那处。”
说罢,他声音陡然冰冷,道:“将人扔进去,其它的人都看好。”
“是,陛下。”徐海立刻应下,转头就吩咐了下去。回来就见主子已经绕过了红木屏风,不一会儿,里间便传来了水声。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再问,一张老脸顿时眉头紧锁,像是十分想不明白什么似的。
明明主子与江夫人已经这样了,这还是主子初次与女子......他原还以为今日之后两人便会坦明身份,主子身边也终于要有个贴心人了。
可为何江夫人却是一言不发似无事发生的就走了?陛下又是这般......看着并不像是无事的模样。明明有意,又为何不说?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男女之间的事他一个阉人真的弄不明白!
有一点他倒是说错了,状似冷静的江晚虞其实并不怎么冷静,反而觉得自己头脑都是一片混沌甚至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她系着深青色的披风,罩着帷帽直看着回去的大方向,寻着偏僻无人的地方走着,途中没有遇见一个人,原本是很异常的一件事,但此时的她却并没有发觉,只是闷头走着,甚至于好像都没有想过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直到......
“夫,夫人?!”
“嗯?”江晚虞一抬头见看着不远处的小道上的人,“初柳?!”
清晨的凉风吹过,鼻间尽是草木自然的气息,她自醒来后一直不甚清醒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见她脚步慌忙的跑来,立刻便问道:“你昨晚可有事?可有受伤?”
初柳忙摇头,道:“夫人,奴婢没事,刚醒来就在这里了,手上还握着着夫人您的金步摇和玉钗,刚急着去寻夫人,就看见夫人您了。”
江晚虞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见她确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模样,才拉下了帷帽,道:“那就先给我弄一下头发。”
初柳却是惊愣的看着她披风帷帽下的模样,眼睛瞬间便红了,“夫人,您”
江晚虞一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闷闷的道:“我没事,”只是刚说完,她就不禁想起了今天早晨她看见的那凌乱的一幕,以及昨晚上那乱七八糟羞耻的让她无颜面对的那些记忆,顿时白皙莹润的小脸上就控制不住升起来灼灼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