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要在这行宫待上个两月左右的,少说也有一月,在这期间皇帝自然也是要办公的,相应的随行大臣自是也少不了多少。
这么一想,她顿时就有些同情了,任你身份地位再高还是得工作啊。
而被江晚虞同情了一秒钟的帝王,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塌之上,只是俊美的脸上却透着些淡淡苍白,浓墨般的眉宇微微皱起,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的模样。
周围似有迷雾萦绕,沈渊站在再熟悉不过的崇政殿,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过年仅三十的自己面色灰白,孤身一人躺在他往常安寝的龙塌上。
他知道,‘他’要死了。
他并没有觉得死了有什么不好,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不过都是一潭死水罢了。
不过片刻,徐海便快步进了寝殿,跪在龙塌前,忍着悲戚道:“陛下,江夫人已经上了云家回扬州的商船了。这是江夫人今日送给您的......大婚贺礼。”
床榻上满脸灰白之人缓缓转过了眼眸,漆黑暗淡的眼里似落了一丝星光,像是突然就有了些说话的力气来。
“打,开。”
徐海将手中不过巴掌大的沉香木礼盒打开,呈上。
‘沈渊’看着盒中的东西,缓缓抬手拾了起来。
一块可合可分的同心结玉佩,以及一张笺纸,字迹工整秀美的簪花小楷,字迹丝毫不见往日的潦草。
“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他骨节分明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抚着手心带着些丝丝暖意的同心结,倏地笑了笑,灰白的面容上一瞬间似红润了许多,向来平静冷寂的眼里似有无限的柔意,浅淡的薄唇微动了动:“只愿来世......能与你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沈渊站在塌前,向来平静的脸此时却是眉头紧皱,他能看见却完全理解不了这样的感情,更不能理解的是这样的感情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彻响的钟声不停的回荡在耳衅,眼前的场景像是被周围的浓雾渐渐掩盖,再不能见。一身白色寝衣安安静静躺在塌上的沈渊缓缓睁开了双眸。
想着近日以来那些冗杂荒诞甚至于旖旎的梦境,脑中最清晰的却是一个陌生有熟悉的女子模样,他不禁拧了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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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二十年后探花郎小相公成了当朝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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