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试着去证明自己不在乎,是比不在乎这件事本身还要难的。
时候不早了,我去放水杯的时候,看到楼下的车子还停着。
“你下去吧,涵姐也等很久了。”
陆佑捷没说话,径自去沙发上拿了外套。
他穿衣服的时候,左肩还是有点僵硬的。
那一斧头伤了筋骨,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我挺纳闷的:“宋词云又没催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把那几幅画赶出来?”
“你不想看么?”
陆佑捷转身看向我。
“那个男的,也是你弟弟不是么?”
“所以,你就照着宋词云的眼睛,添上我的鼻子和嘴?”
我哭笑不得。
我说陆佑捷,你要是不想帮忙可以不帮的,敷衍人家干什么呢?
陆佑捷不太高兴了:“我怎么敷衍了?他弟弟,同父异母,你弟弟,同母异父?我把你俩爹妈的相貌也一起融进去了,难道不是合理的规律么?”
再说,什么叫敷衍?
人类本来长得都差不多,都是猴子变的。
陆佑捷丢下一顿冷嘲热讽,推门出去了。
……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隔壁的社区医院把头上缝线给拆了。
洗了个澡,头发也弄得干干净净的。
我得保持一个好的面貌去看看我妈。
冯护士在楼下看到我,跟我聊了几句,说我妈这几天的状态还算好。
“只是她的记忆还是有点错乱,有时候上午发生的事她不记得,反而要说起很多年前的事。建议最好还是不要提到一些会让她产生刺激的话题。”
我特意把墨宝带着,让我妈开心开心。
不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不好意思再麻烦冯护士了。人家都已经明确说过了,猫是不能带进病房的,装在包里也不行。
于是我想着,等下我妈要上楼的时候,我就把猫交给——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