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虽然这与我们在谈的话题无关。
但事到如今,我又怎会在意别人是不是会觉得我是因为被甩了才灰溜溜地走,甚至连该属于自己的钱都保不住?
我走,只是想保命而已。
孙韦清眨了眨眼:“嗯,我也觉得他配不上你。”
我笑:“你才了解我多少事?”
孙韦清诡秘地嘿嘿了一下:“那可多了。”
他的笑容清澈又真诚,简直真诚得让我有点毛骨悚然了。
要知道,一个专供网络计算机技术的牛人,突然告诉你——我了解你很多事?
谁不害怕?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别是把我当变态跟踪偷窥狂了吧?”孙韦清甩了个眼白给我,“感觉你担心就是多余,就我爸妈和我姐对我那个家教,不得打断我的腿?”
我呵呵两声:“开玩笑的。”
孙韦清切了一声:“我可不跟你开玩笑,你打算什么时候介绍我跟冯大咖认识?”
我可以理解,大抵就像是粉丝即将面见偶像那种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一样。
可是孙韦清能不能进蓝音来帮忙,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是真的不愿意再给陆佑捷打电话……
墨宝被装进了太空包。我妈打了镇定剂之后,睡了过去,也不再哭不再闹。
我在之前订好的快捷酒店办了入住。洗完澡,然后对着镜子给被掐红的脖子抹了一点药膏。
记忆混成血色,黑猫沾满油脂的血肉模糊成一团。放大再放大,落在张阿姨的左眼球上。
我拼命摇了摇脑袋,想把这些不堪的恐惧甩出脑海。
那些东西还在,我怕极了会成为我重新投入信心开始的绊脚石。
我本以为这段旅程将会是平静又松弛的。可妈妈突然无差别的发病,让我的心态重新急功近利了起来。
原来那些困扰我的境况,从来就没有消减。
想起叶语锋说,让我也去捐一棵树。
我终于认真地考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