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意识到,孩子眼圈都熬黑了。反正干一行恨一行,上班没有不疯的。
“那你们报警了没?这算是黑客入侵吧,有什么损失么?”我一边摸猫一边说。
“损失倒是没有,感觉那家伙应该就是进来看了看,然后不但把我的预警系统给升级了,还把里面的两个错误给改了?你说我能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么?”
孙韦清恨恨道:“我不是跟你吹,等我找到这家伙的IP,我肯定得——”
我提着好奇:“打,打一顿?”
我劝他说打人肯定是不行的,你姐上次已经去警察局捞你了,再惹这种事估计你父母也要出面教训你了。
孙韦清翻了我一眼:“打一顿?开什么玩笑,能把我的防火墙和警报系统拆解,神不知鬼不觉闯进来的,那得是什么级别什么段位的大咖!我不得烧香求拜让人家带带我?供起来我都认了!”
我弱弱道:“如果我说,我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呢?”
孙韦清眼睛一亮:“你知道?”
我知道,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冯晔之前帮我调查张阿姨的事,因而锁定了她的前夫钱大海。
钱大海的手机定位除了出现在我公司附近之外,还有两三次定位就在我妈妈的疗养院这里。
我想起那天第一次带着墨宝过来的时候,听负责照顾我妈的护士说起过,最近总在周围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徘徊,形容起来就是那种临时装修工水电工之类的。
所以现在孙韦清说的事,结合一下时间地点,基本上不难判断,那个能让这初出茅庐小牛犊交口称赞的大咖会是谁。
只是我不方便直说,毕竟这个入侵人家系统的行为,就算没有造成破坏,也属于是法律擦边球范围了。
我改口说:“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一个技术大咖,我猜他绝对能做到你刚才说的事。”
孙韦清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那是少年特有的张狂与信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我要是告诉你,他看了你之前开发的创礼时代的小程序,对你的技术非常肯定——”
孙韦清切了一声:“谁啊他,我用他肯定?”
我有点头秃,隔行如隔山是一句老话,我实在没办法在我不专业不了解的领域里去描述一个人有多牛。
我得说出点什么特征,才能表达他的牛呢?
“反正,这人在蓝音当首席技术执行官,然后——他叫冯晔。”
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可就在我说出冯晔这两个字的时候,孙韦清的眼珠差点没爆出来:“冯晔?他真的是冯晔?你说的是冯晔,那个姓冯的冯,冯晔的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