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三人七嘴八舌跟我道歉,可是她们越道歉,我越是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
本来还没有下定的决心,在这一刻被自尊强行抬上了制高点。
我说,你们有什么错?什么叫不是故意的?
“茶余饭后,随便捡个同事的笑料,越嚼越有味,多有意思?谁在人后不干这种事?”
我笑道:“可是我今天忍不了,明白么?问题在我。你们可以不走,但我程时音是个人啊,我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也有好恶评判,我做不到对你们公平释怀。我做不到今天听到的话,可以假装没有听到。”
“我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不懂么?你们今天可以不走,但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处在时时刻刻怀疑被我穿小鞋的矛盾中。”
“即使我真的冰释前嫌什么都不做,你们也不相信。对么?人与人之间,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说我话尽于此,怎么决定随便你们了。
整个一下午,我的状态都有点亢奋,用蓝倩的话说,怎么感觉沈文灼像是给我喂了兴奋剂一样。
我一边回邮件一边漫不经心地抬头:“阿倩,你说我要是真跟沈文灼谈了,静如姐那边不会不好交代吧?”
蓝倩想了想:“她应该会很震惊,毕竟那次你过生日时喝醉了,她有跟我说过沈文灼有可能不行的。啊你昨晚不会是——”
我一拍鼠标:“神经病,我睡了二十个小时好不好。”
蓝倩:“那你怎么突然提这个?感觉像受刺激了似的。”
我抿了一口茶:“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没有过除陆佑捷之外的男人,也没感受过被不一样的呵护和全身心撞进另一种心跳的滋味。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我压根没有勇气走出这一步,才会用公司,用钱,用投资来将自己画地为牢?
我贪恋陆佑捷能给予我的事业,如同贪恋他能给我最好的性爱一样。
我知道他不是最好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样是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