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人竟然是季妙言，我本能警惕地坐直身子。

倒不是担心季妙言能把我怎么样，主要还是怕陶牧生会不会气急之下对她发难。

“你怎么在这？”

我上下打量着季妙言，“你不是摔坏胳膊了么？怎么不好好休养？”

看样子她像是从一辆网约车上下来的。周围扫视了一圈，我都没看到陆佑捷。

“我想来看看小林姐，她的伤怎么样了？”

季妙言走到我和陶牧生身边，怯怯咬了下唇。

“你看她她也不会好，你离她远点她应该不会更坏。”陶牧生攥着拳，要不是我在后面死死拉着他，估计这都要冲上去了。

但我绝对不能让他再冲动，以免事情越闹越糟。

我说：“季妙言，你要真想上去关心一下，出于人道主义，我也没资格拦你，只要你的良心过得去，对吧？但小林现在还在昏迷，她什么都不会说。我劝你还是先回去，下次把陆佑捷带着一起。有他在，出什么事都说得清楚。”

陶牧生拍着桌子站起身：“姐你别跟她废话了，你赶紧去找张阿姨吧。季妙言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别给我找到证据，否则小林脸上的伤疤，信不信我对称给你搞上一条？还不快滚！”

季妙言大概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不敢再多话，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也没看到她是过马路了，还是又叫了一辆车。

我懒得多管。

我开车先把陶牧生送回家，顺路去了趟公司。

杨眉那边临时往西区过去，有点东西没对接好，我赶紧回去开电脑给她发了过去。

外面有点降温，早上还有太阳，这会儿突然乌云密布。

天气预报说有雨，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

我穿了一件薄衬衫，有点少。

柜子打开，里面倒是有一件外套。

是季妙言之前送给我的，说是赔我那件弄脏的。

虽然心里有点嫌嫌的，但身体更重要，我可不想再随便着凉生病。

随便套上出门，时间刚刚好九点。

我根据冯晔给我提供的地址，一路开到五公里外的一座酒店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