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下午的事确实很抱歉，再见到季妙言的时候，我会跟她道歉的。”

冯晔说完，主动帮我扔掉了酸奶瓶和包饭团纸。

我想说其实我还有两口没吃完呢，但这种话还是直接咽进肚子里比较好。

只是好巧不巧的，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就看到季妙言直定定地站在马路这边，似乎是想要往便利店来。

而站在她身边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是陆佑捷又是谁呢？

他说他出差一周，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手里还拎着一只银色的旅行商务箱，与季妙言红彤彤的眼睛适配得很。

我猜想，他也有可能是下午接了季妙言的电话，直接赶回来的。

差不多四个多小时，赶了最早的航班。

“程总，冯……冯总监。”

季妙言小声跟我们打招呼，同时故意把身子往陆佑捷身边移过去，恨不能直接钻他口袋里似的。

冯晔倒是说到做到，直接一步上前：“对不起季妙言，我写代码的时候不太喜欢被打扰，今天下午冒犯了，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季妙言显然吓了一跳，缓了半天才开口：“没事没事，是我不懂规矩。请冯总监别放在心上。现在程总已经把我调离岗位了，我以后……以后不会再打扰您了。”

“那就好，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我这人不记仇也不记教训，但为难的人是程总。”

冯晔的道歉态度真的是令我大开眼界，这跟陆佑捷他妈那种经典“你跪下，我求你点事”简直有一拼。

陆佑捷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了：“冯总监可真会说人话，公司这种地方，是给你随便呵斥同事，处处独断专行的？”

“那不然陆总还想怎样？”冯晔抚了抚眼镜，随后双手一摊：“你想开我又开不掉，想换人又没有更好的候选。既然什么都不会改变，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如果你觉得说一声道歉没有诚意的话，我可以回去写个代码，让季妙言安装上，以后她所有的电子产品开机之后，都是我的道歉语音，您觉得这样行了么？”

我：“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笑场肯定是不礼貌的，但我是个人，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