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
我舔了下唇,点点头:“嗯。你这样惹事,会影响公司上市的资质审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真的不能再出事了。或许下次,你至少可以不用报蓝音的抬头的。”
就算是担心惹事生非被他家里人责怪,说自己无业也行嘛。
“程时音!”
陆佑捷突然提高声音,半步上前,膝盖直抵在我的大腿上!
压得很重,很疼。
我一动不敢动,只剩下呼吸的节奏在慢慢等待着回应。
“滚。”
陆佑捷松开我,转身倒回了沙发。
我看到他单手撑了一下,身子又是一歪。跟喝多了半身不遂似的。
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想起段今宴之前跟我说——
“陆佑捷,你的右手……”
我之前都没有察觉过,从上大学再重逢后,我就没见过他拿画笔。
上次他在烟盒上画的速写,看起来好像也比以前的水平粗糙了许多。
只是我当时没在意,而且随手就团起来扔了。
学过艺术的人都知道,常年疏于练习,水准一定是会下降的。
但毕竟底子还在,就算拿脚画也比一般人画的像样。
“滚,听不懂么?明天还想不想要钱了。”
陆佑捷趴在沙发上嘟囔了一句,眼镜都没摘就闭上了眼睛。
我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他丢在地板上的外套捡起来,搭在沙发边上。
口袋里震动声滋滋响,是他的手机在响。
我随手掏出来,是季妙言来电。
我深吸一口气,推了推陆佑捷的肩膀,想让他接听一下。
死男人不耐烦地皱着眉,不应声,随后秒睡。
我把手机搁在茶几上,看着它停止震动后,一条消息果然闯了进来。
【佑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们能聊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