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包不是放在家里的么?住院后老杜帮你送过来的?”
我脑子一转,好像是这么回事。
想起下午那会儿中介小李给我发的消息,说房子已经顺利退掉了,说明家里肯定有人帮我收拾过了。
难道是季妙言?
我拿起手机打通陆佑捷的电话:“我的邀请函到底是你拿的还是季妙言拿的?”
我中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是在开电话会议,很不客气地敷衍了我几句就挂断了。
“谁拿的不一样?你又发什么神经。”
陆佑捷口吻依然很不耐烦:“你等我到医院再说,开车呢。”
到你个锤子的医院啊?我人都出来了,蹲在酒店会场外面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陆佑捷你能不能有点轻重缓急?
“不是,你拿了就说你拿了,你没拿就说是季妙言拿的不行么?你要培养她要带教她我都OK,但你不能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去找陈先生吧?她连人都不认识,话都说不明白!”
我说陆佑捷,你说公司不是我一个人,那你至少也表现得像个人吧。
“我以为你至少会陪着季妙言一起去。我信不过她,好歹信得过你吧陆佑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跑医院去干什么?”
我承认我是激动了些。
蓝倩说我这半年抑郁症是强了不少,但厌蠢症是越来越严重了。
电话那段沉寂了能有十秒钟,陆佑捷才冷冰冰地开口:“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大学城去买的你最合胃口的粥,然后你现在告诉我,我为什么不陪季妙言去参加今晚的商务宴会?”
我愣了愣,轻咳一声:“对啊。陆佑捷,你也不希望下次再被你妈这样追着撵着吧?你能藏她一辈子么?现在就这么放她一个人去商务宴会上,万一遇到些熟人——”
“我是问你,你就那么想我陪她一起去?”
我被陆佑捷应声的打断,逼得简直哭笑不得:“这不是我想不想,这是你应不应该——”
电话那端,江孟祈的声音传进来。
“老陆,你这是给我带的宵夜?”
“喂狗的!”
啪的一声,陆佑捷狠狠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