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与大脑连接的位置出了些小小的故障,我蓦地脱口而出。
但我不承认那个故障,叫做嫉妒。
虽然说完我就后悔了。
“你说什么?”
陆佑捷听得清楚,且把这话当作理所当然的挑衅。
“我买套房子为何做不了主?”
这边一套大平层,市价差不多在一千八百万左右。
可能对陆佑捷来说,就跟拿出一千八百块吃顿饭差不多。
但我清楚地记得早年间,陆佑捷也曾心血来潮要帮我买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
也是定金都交了,结果后来不晓得怎么给他爸妈知道了。
可想而知又是一场鸡飞狗跳过后,鸡飞蛋打。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陆佑捷,实力早跟那会儿刚毕业没两年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他撑开双臂,就像一把庇佑的巨伞,给季妙言撑起无尽的风雨。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回击着我的质疑和提醒,却忘了给我的承诺,始终也不曾兑现过。
不过无所谓,我程时音从来也没想过要靠他的。
肩膀上蓦地一沉,陆佑捷从后面突然将我环住。
贴着我的耳垂,他把声音拉得又黏又温,手掌在我早已酸痛不已的腰上稳稳一掐。
我痛得惊呼了一声:“陆佑捷,你——”
“想什么呢?进去洗个澡先。”
他皱皱眉,把我被血糊得黏成一团的头发从一边肩膀拨开,拨到另一边。
我愣住神,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男(禽)人(兽)。
“陆佑捷,我下午才刚撞了车,现在浑身是伤痛得很。”
我拒绝陆佑捷,我觉得发情也要看清楚时间条件吧?
他不能因为自己随时随地的生理需求,就完全不拿我当人看。
“你那个客户都已经丢了,没必要再装那么严重。”
陆佑捷伸手从我头上摘下白色的纱网,我上手一把捂住,退出半步,同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他竟然觉得我弄成这样,是为了……为了在客户面前卖惨?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完全没有动过这个心思,陆佑捷到底还是了解我的。
但这不是他说上来劲儿了,就不顾我的意愿的理由。
“随便你怎么想,但我今天真的累了,而且我例假也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