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步往二楼上去,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
是沈文灼。
他跟我和陆佑捷是同校,不同专业,认识也有许多年了。
“好久不见了,程时音,最近还好么?”
他没什么变化,比上次见面一年多前看起来,头发好像短了些,人更精神了。
我知道他毕业后就一直在做金融行业,之前跟陆佑捷在一起时,偶尔会在局上见到他。
后来陆佑捷不再找我了,我一心都在公司这一行的社交圈上,跟原来那些朋友也疏远了联系。
“挺好的,搬砖混口饭呗。”我笑着调侃了一句,“你怎么样?听说前阵子接了个挺大的项目,做的风生水起了吧?呵呵,发财也不说带带老同学?”
“你就别取笑我了。都是自家的生意,看老爷子的面子守守业罢了。”
他很谦虚,虽然跟陆佑捷一样出身名门望族,一样的优秀,但他一向把姿态放得很低。
“至于你说不带老同学,”他顿了下口吻,眼中掠过一丝莫可名状的深意,“程时音,你可得讲讲良心。是我不带你,还是你这一年多来,跟冬眠似的,怎么都喊不出来?”
我有点心虚,我承认沈文灼起先也叫了我几次,但我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不管你跟陆佑捷什么关系,我们大家总还是朋友吧?他不在,你就不能出来了?”
沈文灼同样不是个喜欢讲话拐歪抹角的人。
可能是因为昨晚群里的乌龙已成定局,加上今天他看到我竟然也来了。可能潜意识认为,很多事摊在明面上,也不用非得好像要藏着掖着不能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