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骨架本来就不大，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更是小了一圈。尤其低头弯腰钻进悬浮车时，运动服跟随地心引力自然下坠，又显出他纤细的腰身。

成风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四周，用眼神劝退那些看着这边的人。等做完这个动作，他才意识到附近基本都是omega，并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对刚才那一幕有反应。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毕则则在车里等得有些焦躁，成风的车底盘比较低，处在他这个角度，转头的时候看不见车门外太远的地方。

他迟疑一下，越过车后座中间那条他心里面的三八线，正要向外看，成风恰在此时走到车门口。

两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视线相撞的一瞬间，毕则身体下意识动了一下，想要直起身来，眼看着脑袋就要磕上车顶，成风伸手垫了一下。

毕则的头磕在他的掌心，整个头皮瞬间就麻了。

“小心点。”成风道。

毕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的，回神的时候车已经启动开来。

他们绕过前方的单行道，拐了个大弯往回走。

向心力把毕则往成风那边甩，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倾斜得太厉害，可就在这种时候，他发觉成风的视线似乎落在自己身上。

他下意识往自己这边的车身靠得更紧，整个人呈现一种不自然的较劲状态。

成风没说什么，很快又把视线收回去了。

悬浮车驶出校外，毕则稍微放松了些，不过也没过几分钟，他的终端响了起来。

罗伊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毕则还没看清楚，一旁的成风先开了口：“同学？”

毕则“嗯”了一声，正要接起，成风又问：“你们关系很好？”

“……”

毕则假装没听见，接起了终端。

“小则，你又和成风在一起了？”

暂不说对方这个问题问得奇奇怪怪，毕则反问：“你从哪知道的？”

对方停顿了一下，答非所问：“我们不是说好今天晚上一起上游戏的吗？我一直没等到你。”

毕则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抱歉，今天有点事，忘记了。”

“没关系。那你今天还上线吗？”

毕则觉得不太舒服，有种被人监视的不爽感，声音冷了下来：“不一定。”

对方可能察觉到了，一下变得小心翼翼的：“对不起，我就是关心你。”

因为成风在旁边，毕则不想和对方说太多，只道：“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这话让罗伊更着急了，他脑中老是浮现毕则被成风带走以后无法反抗被轻薄的画面：“等一下！”

毕则耐心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