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明国的藩王都很富裕,封在山东这种繁华的之地藩王,拥有的财富只怕是难以计数。
将那些尚在隔离的兵马调动起来,守住济南的各个城门,占据济南城。
黄台吉虽然如今掌控朝政,大权在握,削弱了原本属于各旗旗主的诸多权力,但是旗主仍然权势极重,大统的位置……他也并非是没有机会……
孙承宗在时,他们也试着努力过,大小凌河死了多少辽东的好男儿,死了多少祖家的子弟。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哪一个普通的辽人不想要复土,不想要重回家乡?
辽东,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是他们先祖的安息之地,也是他们从小长大的故乡!
到时候,他们在这明国境内就真的如同是进了无人之地,再不会有任何一支明军胆敢与他们争斗!
“巴哈布,济南城破之后,你带着你下属的甲喇,我再调拨你三个牛录,给我把德王府围住了。”
谭泰回复完了前来报信的令骑,目光既而转向济南城的城头。
谭泰举起手中的马鞭,骑乘在战马之上,居高临下的对着前来传达军令的令骑命令道。
负责指挥进攻济南城的谭泰传来捷报,济南守军的阵线越发的薄弱,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
早在计划和明军大战之前,便已经是想好了各项情况的应对方法。
祖宽一直以来都憋着一口气,底下的军卒又何尝不是一直以来都憋着一口气?
捷报传达京师,皇上甚至亲为孙传庭题诗两首,并下诏褒奖,而后更是赐尚方剑,将原本属于卢象升的总督天下勤王兵马之权交付于了孙传庭。
打仗,真是好事……
突破的次数越来越多,午时左右应当就能突破城墙,进驻济南。
谭泰先是嘴角带笑,当听完了传达的军令之后,他的微笑也变成了大笑。
身侧的副将上前了一步,语气迟疑,有些不敢言语。
济南城内的明军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守城的物资也用的差不多了。
就在谭泰的身侧,清军正黄旗的甲喇额真巴哈布连忙笑着应答道。
眼前那些排布着军阵死战不退的陕西兵,让祖宽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往事。
“持我手令传令各营,将之前营地之中抓捕俘虏过来填补空缺。”
理智告诉他,应当谨记家主的吩咐,保存实力,不可将大量的兵马的消耗在关内。
先攻一鼓作气的机会已失,既然暂时无法攻破,那就先放缓攻势,到时候拿炮灰来填。
所以现在多尔衮并没有如同之前一样焦急,现在他已经心平气和许多。
“杀奴!!!”
明军的车营普遍缺乏主动进攻能力,只是防御效果卓著,没有重型火炮难以攻破,强行进攻就算攻破损失也难以让人接受。
谭泰面色愠怒,转过头去。
建奴大军兵围沈阳,蓟辽各镇皆是畏惧建奴兵锋不敢出战。
只需要击败这支明国的军队,那么余威足以震慑明国诸路勤王之师。
“喳。”
领了军令的几名塘马不敢怠慢,一路向下急行,下了望台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战马,径直便往各营的方向飞驰而去。
环绕在他身侧上千名辽东甲骑加入了战场之中。
虽然不知道明军的战斗意志为什么突然变强,但是这些事情暂时还都无关紧要。
谭泰麾下的一万余人足以左右战场的局势,谭泰只要领一部偏食趁着鏖战之际绕至明军的后方或则侧翼,便可以改变战场的僵持之势,给予明军致命的一击。
孙传庭于真定先败东虏两蓝旗,后有解贾庄之围,救宣大军于水火危局之中。
“你再说一遍?!”
那本来已经习惯的满语声,这一次却是让祖宽的感到极为难受。
黄台吉的身体如今每况愈下,早已经不复当初的雄心和果决,也不复有年轻时的活力……
攻陷济南,大败明军,掳掠俘获人、畜共数以十万计,得金银近百万两。
祖宽没有看向身侧的副将,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马槊,偏头向着东方看去。
右翼的变化没有能够逃过多尔衮的眼睛。
直至今日,他仍然记得其中一名川兵将领所说的一句话:
最为重要的是,济南城的防线正在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