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校也很无奈，除了吃就是玩，要不然就是睡觉，睡完起来又吃，真的没劲。那些老师像顶多教个一二三四五，还不如……”萧万栎突然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对这个新学校表现出排斥，连忙改口，“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文文。”

“你想她了？”萧若秋低头温柔的抚摸他头顶，说：“等放假后再去找她吧，乖，明天外婆就回来了，这几天恐怕都没时间，等放假以后妈咪再带你过去找她，好不好？”

“嗯好呀，妈咪，那明天外婆回来，我能跟你一起去机场接她吗？”萧万栎兴奋的拉着她的手晃了几下，开始撒娇：“可以吗？嗯妈咪……”

萧若秋忍不住抿嘴笑了，“也不知道把你放新学校有什么意义，过几天就放假了。”

“那就不上了嘛，妈咪，好不好？”萧万栎边走边晃她的手。

“我刚才给朱奶奶打过电话了，她们明天傍晚到，你乖乖上学，下午我早点来接你去机场。”

萧若秋坚定的语气让萧万栎知道这课是逃不掉了，也只好放弃，“那也行，反正你必须带着我，我要去接外婆。”说完想到什么，有些欣喜的仰头望向她，“妈咪，外婆真的清醒过来了吗？那她是不是就会认得我们了。”

他记忆中的外婆，永远都安静的躺在病床里，眼神呆滞而无神，任他怎么喊她也不会侧头看他一眼，仿佛一个木偶。虽然从他记事起，他从没和外婆交流过，哪怕说上一句话，但他从母亲的口述中了解到外婆是个很温柔、很善良、很坚强的女人。

正因为有萧若秋的点滴灌输和隔三差五到医院护理外婆，所以即使没和外婆有过交谈，萧万栎对这个老人家也格外亲切。

萧若秋想到母亲的状况，笑容慢慢敛去，有些怅惘的叹了口气，“外婆一定会认得我们的，只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那是什么意思？”萧万栎歪头想了想，眼神也黯淡了一些，“外婆是不是还是不能下床走路？”

“唉，走吧小栎，先回家，明天就见到外婆了，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一定。”

萧若秋神色坚定，在安慰儿子的同时，也在给自己树立信心和未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