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求生欲很强，知晓自己是没资格敢同时得罪楚夏两家的。

“已经移交N市总局去了。”

得到回答的夏长生更加坚信那个绑匪没有死，否则楚之鸿不可能杀掉眼前这个凶手。

这种死法残忍令人作呕，但他一想到萧若秋有可能在这里遭受到的一切折磨，就觉得这人死不足惜，他甚至还想在这尸体上补上几刀以此泄愤。

只不过现在他需要做的不是这个，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否则他会再一次和萧若秋擦肩而过。

意识到在此逗留一点用处也没有的素雅也跟着夏长生驱车向H城的医院赶去，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萧若秋在这半天的时间里经受了怎样漫长而绝望的虐待。

那库房里遍地是血迹，还有碎烂的裙摆残片，光是这些东西，就已经在两人脑海里勾画出了一副令他们愤怒和心碎的画面。

素雅一声不吭的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仿佛代表她此刻的心情，暗无天际。那个女人，是来找她的时候出事的，即使知道萧若秋被绑走是有人严密计划过的，与她没什么实质关系，可她依旧自责而悔恨。

车里的气氛很凝重，夏长生坐在另一边的位置，同样闷声不吭。

在知晓萧万栎的钢琴老师是素雅之后，夏长生无形中就将这位老同学纳入了某种敌对面，这是源于大学时代某些流言。在国外生活多年，他从不歧视任何跨性别的恋爱者，但不代表他允许她接近他最想守护的人。

“这件事不怪你。”夏长生打破沉默，侧头看着这个面相英俊的女人，因为萧若秋出事的原因她的眉头始终紧皱、狭长的凤眼透着几分冷意，凭添几分美艳。

这么多年过去了，素雅依然是学生时代那个引人注目的雌雄同体的女人，神色复杂，“我希望你中止小栎的钢琴课。”

一直陷入自责中的素雅愣了一下，在黑暗中的瞳孔散发着幽幽冷意，她没想到夏长生会不顾身份的和她说这些，一个即将结束单身的人，有什么资格约束别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