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的瞪了父亲一眼,也不知是恨他打了自己,还是恨他对母亲的淡漠。
邹汉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的吼道:“你滚,你有本事就滚远一点啊,别让老子找到,找到了不打断你的腿!”
萧若秋不想听他像泼妇一样哭吼,想拉着夏长生离开,后者只是将文文还给她,示意她先下楼,她抱着文文没再停留。
楼道里只剩下一身白衣如圣的夏长生,和一身酒气无赖般的邹汉。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对小秋出言不逊,我会让人撕烂你的嘴。”夏长生沉声警告,“像你这样的人,并不配拥有婚姻、家庭和孩子,像蛀虫一样无能,没有你,她们活得只会比现在更好。”
他的话让邹汉脸色很难看,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张嘴半天,只是一味装腔作势的质问:“你谁啊你,多管闲事,这是我自己的家事。”
“我说了想知道我是谁,去打听一下这个国家有几个夏姓。”夏长生在口袋里翻找,但因换了居家服,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他只好顺手在旁边的柜子上撕了张纸写下一串号码递与邹汉,“打电话找他,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取二十万给你。”
邹汉一听钱,眼睛都放光,半信半疑的接过字条,表情变得猥琐狰狞起来,似乎已经开始预算拿到这二十万的时候要怎么去赌场咸鱼翻个大身。
“这一耳光换二十万,值吗?”夏长生问。
邹汉点头如小米啄米,“值值值。”
“我还可以给你两千万。”夏长生平静的看着他,温润的面孔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无尽阴寒:“换你一条贱命,值吗?”
明明只是一句毫无根据的恐吓的话,邹汉却感受到了这其中蕴藏的、无法反抗的强大背景,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惨白的摇摇头。
“很好,看来你知道自己的命不止值这个价,那就好好珍惜。”夏长生慢悠悠的拍拍他的肩,转身下楼,“打电话吧,十分钟之内他就可以给你送过来,二十万。”
邹汉又怕又慌又兴奋,生怕他耍自己,连忙按字条上的号码打过去,提了夏长生的名字,又讲了二十万的事,那人只是说了句‘明白了’,就挂了电话。
他呆呆的望着手机,又望向还在楼道中间的夏长生,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一个耳光换二十万,一个电话取二十万,这种事他怎么能当真呢。
正准备叫住夏长生时,已经有个身形高大又魁梧的男人走了上来,先是向夏长生恭敬的打了个招呼行了个礼,然后来到邹汉面前,将一个小箱子放在他面前,又迅速离开。
他慌忙跪下来,把箱子打开,里面摆放着十十叠整齐、红艳艳的钞票,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