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栎是她的命根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手机上没有一个关于她的来电。

那个女人在某些事，做得比他还绝情冷漠。

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他又不能向萧万栎解释这些事情的原由，望向小家伙的目光满是愧疚和怜惜，轻叹一声，“小栎，你会恨我吗？”

“嗯，我讨厌爸爸。”萧万栎诚恳的点头，“但你依旧是我爸爸。不管你爱不爱妈咪、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你都是我的父亲。”

他在陈述一个事实。

楚之鸿则不这么想，他只是觉得这个小孩的意志力很坚定，认准了一个人就不轻易改变。

“妈咪从来不说你们是怎么相识又是怎么生下我的。”萧万栎靠在椅子上，不时望向包厢大门，生怕萧若秋突然回来，又说，“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是我的爸爸妈妈就好。”

他定定的望着楚之鸿，问得卑微：“您虽然对我很好，但你并不认为我是你的亲生孩子，对吗？”

“没有，小栎，爸爸很高兴能认识你、能成为你的‘父亲’，真的。”楚之鸿摸摸他的头，带有几分不舍。

他没有躲开楚之鸿的大手，感受大手在头上抚摸带来的安全感，楚楚可怜的又问：“爸爸，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是您的亲生孩子，您会和我和妈咪永远在一起吗？你会娶我妈咪吗？”

楚之鸿摸他头的手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似曾相识，下午在电影院和萧若秋闹得不愉快的谈话结束时，她不也问了这个奇怪的问题吗。

这个他不愿意正视的话题。

十年的付出，与三个月戏剧性的相处，他想，任谁都分得清哪一方更重要吧。

没得可选性。

虽这样想，但他却说不出口，不愿意伤害满怀期待眼神的萧万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