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齐小念握紧方向盘，眸色晦暗。许颖在她的低谷期帮了不少忙，星辰能够顺利入学，亦是许颖一手安排的。

恩情重如山，齐小念不可能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许颖从巅峰坠入低谷。

要想拿到DK的赞助权，白厉扬就是关键......

齐小念和许颖来到了一家高级法国餐厅，餐厅的装潢简奢却不失典雅，悠扬悦耳的音乐烘托出静谧的气氛。

现在不是用餐高峰期，餐厅的客人很少。她们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俯视街景。

忽然，齐小念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她猛地侧头，审视的目光环顾四周。

“怎么了？”许颖被齐小念的举动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除了来往用餐的使者，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没什么。”齐小念浅笑，她收回目光，难道真的是她多疑了吗？

许颖狐疑地看着齐小念，将目光看向窗外，默不作声地品尝杯中的红酒。

各怀心思。

突然，从桌前经过的侍者脚下一滑，托盘里的红酒撒了齐小念一身。

“对不起，小姐。”侍者大惊失色，连连低头道歉。

餐厅的地板干净锃亮，却躺着一个踩坏的圣女果。侍者不知所措，他心里疑惑，自己迈脚时，分明没有看见脚下有东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多了一个果子。

“没事。”齐小念轻轻皱眉，不以为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前她在餐厅当侍者时，也犯过类似的错误。若是遇上难缠的客人，免不了要赔礼道歉，扣工资和挨训，那种惊慌失措的滋味，她深有体会。

闻讯赶来的经理给齐小念取来了毛巾，带着侍者一个劲的道歉，齐小念无意为难他们，适当的说了几句客套话。

餐厅经理为表诚意，免了她们的账单。

“我去一下洗手间。”今天齐小念穿的是一件白色真丝裙，酒水染湿了裙摆，轻薄的布料黏在身上很难受。

“快去吧。”许颖头也不抬地摁着手机，回复短信。

洗手间没有干净的毛巾，齐小念只能将就用纸巾擦干酒渍。这件裙子是她自己设计的款式，是所有衣服里，她最喜欢的一件。连衣裙的图案设计，却是出自星辰之手。

酒渍浸染的面积很大，这件裙子算是报废了，齐小念情绪低落地走出洗手间。

“碰”的一声，她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整个人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