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了一些，齐小念看见他的脸颊红肿，周身散发着孤独落寞的气息。

这种伤感的感觉，恍若当年齐小念在天台第一次遇见白厉扬所感受到的那般，绝望悲伤。

齐小念止不住的心疼，哑着嗓子说道：“我打你，你为什么不躲！”

他明明可以躲的，偏偏迎了上来，硬生生地受了她一掌。

“我为什么要躲？”白厉扬抱住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变得沉闷起来，“我只想让你开心。”

最后一句话，令齐小念再次红了眼眶。

每当她发脾气的时候，白厉扬默默地受着，变着法子哄她开心，一心包容她的小任性。只有她自己不知足，连累白厉扬受罪。

齐小念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很自私，永远只考虑自己的喜怒哀乐，没有真正在意过白厉扬的感受。

在她的内心深处，依然坚信白厉扬唯爱她一人。可是一遇上某些不可控因素，她就开始怀疑他的不忠。

他可以为了她，放下自己的高傲，舍弃自己的尊严。

“对不起，厉扬……”齐小念的话还没说完，她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耳际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齐小念推开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表情十分痛苦。

“厉扬，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白厉扬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要安慰齐小念，让她不要担心。

可是胃部的疼痛拼命的席卷他敏感的神经，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不是胃疼？”齐小念看见他一手捂着腹部，便回想起来，最近白念扬早出晚归，熬夜工作，一定没有按时就餐，胃病犯了。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待白厉扬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侵入鼻尖。

他想要抬起手臂，却发现手上压着某个东西。

一侧头，看见齐小念枕着他的手背，趴在床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