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远道:“这么说来,张大侠此来找我是为令弟报仇的?”
张清流点头道:“不错,如果你没有受伤,或是李越前在你身边,我还不敢前来报仇。可是你现在不但受了伤,又是个孤家寡人,居然被我找到了,你只能怨你的命不好了。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共日月。’此仇不报,张某誓不为人!”
吴天远笑容可掬地道:“不错,在下的确在‘少林寺’受了重伤,直到现在这伤也没有好,你为什么还不下手,为令弟报仇?”
张清流见吴天远面无惧意,且镇定自若,心中犯了嘀咕,不但不向前行,反而退后一步,心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受伤?难道那个少林僧所说之人不是吴天远,而是另有他人?这小子如果没有受伤,我只怕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
吴天远看着惊疑不定的张清流,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忍心对一个受了伤的人下手?”
张清流眼珠转了转,镇定了下来,道:“我会不忍心?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样的法子杀了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可不能就这样一下子就结果了你,不能让你死得痛快!”
吴天远却向前走了一步,道:“照你这样说,好象到现在还没有想好了?”张清流见吴天远走上前一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冷笑道:“我现在已经想好了!”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寒光乍现,张清流腰间长剑出鞘,直向吴天远的咽喉刺去。吴天远望着迎面刺来的剑尖,面色一沉,双目中神光暴射,却又在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柄长剑如经天长虹,从官道左侧激电横空般地向张清流的颈项射来。而张清流耳中听得一声娇喝,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也从官道左侧向他头顶压了过来。张清流若不理这一剑一掌,先取吴天远的性命,恐怕他手中之剑还没有碰上吴天远,自己的脑袋不是被那一剑削下,就是被这一掌打成破葫芦瓢。
张清流眼见这一掌一剑来得甚急,他也不敢多想,忙倒跃丈余避开了那一掌一剑。他双足刚一落地,气息还没有调匀,却见又有一柄稍短之剑向他的腰间凌空飞刺而来。而先前的那一柄长剑似乎有灵性一样,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再度向他的颈项激射而来。他赶紧用手中的长剑,凌空飞来的两剑一一挡开。剑上的力道并不大,被他一挡,立时便倒飞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