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贸然讨要犀角香实在不妥当,便一句话绕三转。
先表露自己的诚意,说出可以用珍宝法器,或是为茅山办事作为条件,只要他提得出,我又力所能及,便绝无二话,只求他能把犀角香拿给我救急。
我觉得自己这说得已经够委婉了,但这田掌门还是像唱川剧一样,当即就变了脸。
二话不说,便要弟子送客。
我看出犀角香对茅山派来说非同小可,当即起身弯腰对着田掌门一拜,说我们求犀角香真的是有急用。
只要他茅山施舍出来,便算是我徐长生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之后也不说利益交换了,我徐长生做牛做马报答他也行。
但这田掌门还是一点也不动容,那张脸冷得像是能结出霜来,如此我方才明白张大舌头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门派间逢场作戏的来往,他能给你摆个笑脸,但要是这种利益相关的实事,真的就是千言也难通呀。
田火青说话很是直截了当,反正就是茅山绝不可能把犀角香交给我们。
我们三个欲要纠缠,他就更是不客气了,当即招来长老和弟子,要动武逐客。
我心想这茅山的豪横与那麻衣门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们这毕竟是来求人的,也不可能明抢。
想着还是先退出去,另做打算。
就在这时,一个长着八字胡,贼眉鼠眼的道士突然跑进宴客的大厅,对田火青说道:“掌门,我们对那叛徒是什么手段都使了,可他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都不肯说,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呀……”
田火青斜了那道士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当着我们几个外人的面还口无遮拦。
但那道士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再掩饰什么,说道:“哼,这个叛徒,犀角香之事一定也是他透露出去的。
待本掌门去亲自会会他,像他师父那样,卸他一条猪腿儿,看他还敢不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