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了九伯要让他们夫妻二人一起炼丹的用意。

筑基丹药只能是一个人服用，这样另一人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继续炼丹。

但是这时黄震南和张天荷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张天荷自然不愿意帮他。

于是黄震南便把她囚禁在影房之中，以性命作为威胁，让张天荷逐步吐露丹鼎秘术。

也就是说黄震南每起一炉新丹都得来向张天荷询问要诀，癔症让他失忆之后，张天荷便是一本活着的丹鼎秘术。

他为了不让这秘术泄露，自然不准其他人进入影房。

这时我沉默片刻，说道：“这么说来其实是你在暗中帮黄震南炼丹筑基，你掌握着完整的丹鼎秘术。”

她略显无奈地说道：“我也是没办法，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待在这地方虽然难受了点，但至少我还活着。”

我心想在这暗无天日的影房里待几十年，换做是我宁愿来个痛快的了断。

但转念一想，人的追求各有不同，有的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的确实就如她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时我接着说道：“黄震南平时都是起炉炼新丹的时候才会来这里找你。

但要炼制一炉丹药，短则几个月，长则大半年，你一直待在这里，不吃不喝，是如何活下去的？”

我看出这张天荷没有服过三尸丹，否则几十年的时间，她早就已经变成白尸了。

这时老太婆咧嘴一笑。

“我得了丹鼎秘术，自有调理生息之法，便是一两年不吃不喝也不会怎样。

不过这虽然活得下去，但这肚子饿了也确实难受，所以嘛……嘿嘿……”

这时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两眼一瞪。

“难道那些丹精……”

老太婆大笑。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丹精，只不过是我为了吃人，有意蒙骗那老东西罢了。

他那丹炉里加不加丹精都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黄震南得了癔症，几乎把丹鼎秘术忘了个精光，如此他炼丹的配方完全是靠这张天荷口述。

张天荷可以如实相告，但也完全可以在这其中最手脚，多说或者少说一味炼丹材料黄震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