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怎么个不易法?”
她告诉我,金蚕蛊的材料很简单,也就是一些虫王,炼蛊流程虽有些玄机,但在领悟《腐草集》之后也能攻破。
而她所说的不易,重点在于炼蛊的人,她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牺牲很多东西,而且一旦失败甚至有性命之忧,这才是金蚕蛊难以炼成的主要原因。
听完她这话我的脑海中当即浮现出方知画的样子,想当初她和封蛊婆前往苗疆花了半年时间,回来的时候便带来了金蚕蛊。
我当时见方知画那轻松的样子,以为这蛊的炼制并没有多难,现在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我下意识地问道:“到底要牺牲掉什么才能炼成金蚕蛊?”
她张口欲言,却又突然打住。
“我凭什么告诉你,就你这欺师灭祖的家伙,早就不是我的徒孙了。”
我不以为然地转过身去。
“我之前是拜二牛师父为师,又没拜你,只要他没开口,我就永远是他的徒弟。”
“可是我是他师父,他得听我的话。”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犯傻,他也不会……”
说着说着,火药味无意间又变浓了。
金蚕蛊的解毒作用要在宿主体内才能彻底发挥,她喝了我的血虽也有一定效果,但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于是我还是决定按之前说的那样,等她的伤基本恢复了再走。
为防止张幼喆带着梅山教的人追上来,之后我又带着她继续向前,渐渐走出湘西境内。
我的想法是在她伤愈之后便去十二峒谷救封蛊婆和方知画,所以之后我也没再向前走,备上了一些干粮,然后找了处隐秘的山洞暂时躲了起来。
夜里她在山洞里闭目打坐,而我则是卧在洞口望着月亮发呆。
恍惚间我看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有几只徘徊的野兔,当即冲上去打了两只。
收拾干净,打算生堆火烤了来打牙祭。
考虑到这师公习惯了餐风饮露,且把五谷视为凡物,肉食为秽物,所以我还专门躲到山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