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也只能是接着耗下去,等一月期满,封蛊婆满意了再将之释放。
这月廿六,已是我上山后的第二十三天,关押的张幼喆已经被蛊折磨得不成人形,蓬头垢面,满身脓疮,如同坟墓里爬出来的鬼怪一般。
当天下午,封蛊婆让我和方知画去白崖洞采集瑞芝。
自我第一次见到封蛊婆开始,她就一直在拿这东西调理她的旧伤,之前离开湘西的时候她带了不少,如今差不多已经服用完了。
关于封蛊婆的伤,我其实一直没太明白。
因为以她的本事,按理说能伤到她的人并不多。
我之前本以她的伤是因张幼喆所致,可后来又了解到好像和张幼喆无关。
因为当年张幼喆对她仅仅是欺骗,而没有动过手,否则封蛊婆也不会傻傻的等他二十年了。
傍晚时分,我和方知画带着瑞芝回到草屋。
“婆婆,我们回来了,婆婆?”
屋里没人应声,方知画背着背篓踏过门槛。
“婆婆?”
我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忙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小心!”
也就在这时,一把长刀从门框上直直地砍下来,几乎擦着方知画的面颊而过,好在只是斩断了她几缕头发。
“什么人!”
随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里面蹦了出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张幼喆。
“你……你怎么……”
张幼喆冷笑一声。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蛊婆子,我得多谢你的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