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儿说他侄子做生意发了,现在是个房地产老板,我以为他怎么着也得开个大屁股吉普过来,结果停在外面的居然是一辆脚蹬的三轮车。
除去前面蹬车的,后面最多也就坐俩人。
白老头儿一下子也懵了。
“这……这啥情况,大壮,你存心臊你二掰的皮是吧。
狗日的赚那么多钱,到这儿还抠抠搜搜的,老子是你爹的亲弟弟,小时候白疼你了?”
白大壮顿时哭丧着脸。
“二掰,我哪儿敢怠慢您老人家呀,只是现在实在是手头紧呀,没办法。”
白老头儿愣了愣。
“咋的?赔了?”
白大壮叹了口气。
“早几年是赚了些钱,后来不是都玩房地产嘛,我也学人家投资了一把,结果那地方太偏了,楼建好了没人要,我是赔得裤衩子都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只能是守着那没人要的破楼勉强过活。”
白老头儿听完也叹了口气。
“害,你小子咋不早说,那我们这得睡马路了呀。”
“那倒不至于,我现在啥都缺,就是不缺房子,我那地方几十套房你们随便住。”
之后这小子让白老头儿和方知画上三轮儿,我和封蛊婆坐十一路,但方知画在她师父面前哪儿好意思。
最后只把行李放上了三轮车。
随后我们跟着白大壮来到了他当年投资的“皇园御景”楼盘,才知这地方是真的偏呀。
周围方圆十几里全是重工业的厂子,这楼外面别说超市菜市场了,就连小卖部也没有一家。
那栋灰突突的大楼立在矸石铺的旷地上,前面还有一个臭水沟,两个字,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