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个不是,但我必须说一句,你要是为了救我才炼的金蝉蛊,那是真的没有必要。”
方知画转过身去。
“我说你是自作多情,我学蛊完全就是为了自己,有了本事才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被众阁观主当傀儡摆布。”
“行吧,无论怎样我还是得跟你道声谢。”
方知画背对着我,不再吭声,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白老头儿有些尴尬地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这事儿就定下了。
不过小子,我还得再多说一句,你该不会还在念着公主墓里的那一位吧?
据那日的情况来看,那朱墨雨似乎真的就是大明朝的某一个公主,现在身边还跟着那么一个尸魔护卫,你小子千万别自讨没趣。”
我走到一旁捧起火旺叔的骨灰。
“我知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据白老头儿所说,他侄子住在一个名叫冉东的沿海城市,距我们这里差不多一千四百公里。
随后我们买了绿皮儿火车票,一路颠簸过去。
这千禧年开头的时候,火车上是非常的乱,扒手也多,便是坐长途也基本没人敢睡觉,不然一觉醒来身上得被摸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旁边看见扒手摸东西都不敢吭声,因为这些家伙大多都是团伙作案,难免下车的时候遭报复。
不过我们几个也不懂这些,基本上都没出过什么远门,上车之后靠着椅子就开始打瞌睡。
我和白老头儿坐一起,方知画靠着封蛊婆。
这天深夜,不知哪个扒手走了霉运,面前四个睡觉的人,他偏偏往封蛊婆的兜里摸,一把抹下去,扯出来一条七寸长的红蜈蚣。
被咬了一口,当场就倒地上吐白沫了。
出门在外,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封蛊婆最后给那扒手解了毒。
但是据封蛊婆后来所讲,那扒手回去之后被咬的那只手肯定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