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事有些不服气:“少家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诚然你做了预警,但凭借一个预言,就让我们做出这么伤神费力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他故意咬重了“少家主”三个字,但其实口气却是一种嘲讽。

他们这些管事可不比普通的奴才仆人,他们都是整个魏氏药行的中流砥柱。

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惯着魏无双这个大小姐的娇脾气。

魏老爹本想历练女儿,但是听这管事呛声,马上有些护犊心切的想要说话。

却听魏无双笑道:“问题不在于我是否预警,也不在于是否真的发生洪水,问题在于,我父亲已经下了严令。”

所有人又又又一次沉默了。

居于上首,坐在魏老爹身旁的秦煜,终于偏头看向魏无双。

“不遵家主命令,即便是大伯父和子渊哥哥,也该受罚。”

魏无双认真道,“我们魏氏药行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团结是最重要的,时常听爹爹提起,以前穷困潦倒的时候,多亏家人们齐心协力,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共克难关。”

一直沉默的魏东嵘开了口:“是啊,不是我袒护无双丫头,既然大家选三弟做了家主,那就应该信任他,以他马首是瞻。

既如此,不遵家主命令,就等同于分裂魏家,行兵打仗时,尚有军令如山的说法,我们做生意的,又如何能够各自为营?”

众人纷纷点头。

“如此一说,是该当罚。”

“少家主虽年幼,倒是最稳重的,我们这些老头子,才是真糊涂了。”

魏子渊脸红的垂下头。

是啊。

大家都揶揄他才是将来的魏家家主,可是他竟然连这么点最基础的原则都没有遵守和做好,还不如那么小的一个妹妹。

刚才竟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魏氏药行遍布全国,可谓家大业大,但是向来举贤不举亲。

也就是说,虽然大家会对这几个少爷小姐称呼为“少家主”,但其实,谁是将来真正能够继承魏家的人,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