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月换了身水青色掺银线的萝丝长裙,就带着芦竹和秦观出了门。
庄明月一路闲庭信步,优哉游哉,在御花园逛了半天,没见到想见的人,直接带人出了宫。
今儿正逢初六,再加上天气好,宫里不少人都在得空躲清闲。
庄明月一路带人到了最火的瓦舍,远远的就看见了楚静乐。
自那日在惊鸿殿,留了不过半炷香就起了一身疹子,还发了一日高热之后,这位五公主就很少再亲自来寻人了。
只是没事就让宫里的下人来送个帖子,不是说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就是听说了在宫外的趣事,想方设法的想把庄明月骗出惊鸿殿。
可庄明月一次都没出来过。
有人问起也都是芦竹一句话给打发了回去。
“我家县主自知说错了话,伤心难愈,已经病了好些天了,不能见客。”
不能见客的庄明月在惊鸿殿的小厨房吃的肚滚肠圆。
每日醒了就是捯药,制香,看账簿,忙的头角倒悬。
芦竹甚至一度以为自家县主是被鬼上身了。
毕竟庄明月之前除了混吃等死以外,就从没有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
就连秦观颇为意外。
直到看到庄明月让下人将她做的那些东西带出宫外,又以高价转手卖出,他才知道这县主除了好色以外,还是个财迷。
但不得不说,庄明月做出来的药,疗效甚至远超太医院。
可一个金尊玉贵的县主,是怎么会这些东西的?
秦观这边正想着,就突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个趔趄。
他本就走在路后庄明月一个身位的地方,被这么一撞,险些踩到庄明月的裙摆。
芦竹大惊,“县主小心!”
她护着庄明月,话音还没落,身后一道人影就蹿了过来,一脚踹在了秦观的身上。
“眼睛瞎是吧?没瞧见我家世子过来吗?还不快把路让开!什么东西,也配脏了我家世子的路?”
秦观被踹了一脚。
他身形晃都没晃,只面无表情的拍掉了身上的鞋印子,仍旧一言不发。
庄明月看着他这逆来顺受的样子,一股怒火蹿上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