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政霖注目不语。
笑意深沉几分,梁枝温声道:“这个时候大家是一条船上的,我没必要算计你什么。”
他勾起唇自嘲一笑:“难得你这么坦诚的说出这番话。”
她正色:“什么时候见姜熹?”
姜熹多在里边待一天,风险就越大,不光是梁枝急切,付政霖也如同,万一她没熬住,又或许受人蛊惑说了不该说的。
后果不堪设想,供出付南行为不端是小事,拉付氏下水事态大。
……
深城宁湖陆家。
老保姆端了杯水,恭恭敬敬递给陆忍:“陆总,您先坐坐,陆董马上就下来。”
他抿口茶水,淡淡的糯香普洱,味道不重,喝下嗓口回香。
“他近来身体如何?”
见他没喝了,老保姆收起杯,擦干净桌面:“都挺不错的,就是老太太经常跟他念叨您,每回陆董都不好回应。”
“我最近都比较忙,回来得自然少了些。”
老保姆搁置好水杯,问了声:“陆总,您知道您多久没回家了吗?”
陆忍有些默然,没做声,心底在算着日子,细数下来将近好几个月,老太太念叨他,确实是他疏忽大意了。
“往后我会注意的。”
老保姆话锋一转:“袁柠小姐情况怎么样了?”
“被袁家送到了国外,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暂时不会回来。”
陆忍跟袁柠订婚那阵子,陆家上下喜庆欢乐,陆太奶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也算是熬到了头,袁柠待人待物都不错。
谁想得到她,会那般鲁莽。
因此事陆太奶跟陆振华都阴郁了很长一段时间,陆太奶还说:“咱也不是非娶袁柠,但好歹看对眼一个,没成日后怕是更难了。”
结果这话一语成谶。
陆忍孤家寡人这些年,家里上下物色过不少。
但他从不正眼去看,连带着陆家保姆都干瞪眼:“陆总,您也该找个伴儿了。”
这话念叨久了,大家都麻木,索性渐渐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