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二楼,谢延在三楼。
谢延三十生日宴,付政霖跟顾巡来给他庆生,姜恪也在,晃个眼儿就能碰着头的,陈否最先看到几人。
谢延瞭了眼,酸唧唧的喊她:“今天我生日,空手来?”
陈否回眸去看梁枝,面上无波无澜。
付政霖穿着一套深黑色系,上身黑夹克,下边是休闲西裤,短发没梳理,稍显凌乱的耷在额前,与生俱来的气场很出挑。
他站在谢延与姜恪之间。
谢延也不着痕迹的扫他一眼:“阿枝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都没说一声?”
互相对眼的都是局外人,两个当事人几乎没看过彼此一眼。
尤其是付政霖,转身提步:“走了。”
如一把利刃绷在心口,梁枝眼底泛酸,酸到了鼻尖,她吸吸鼻腔的嗡鸣:“下午点刚到的。”
“哦,要不……”
“我们还有事要办。”
陈否打断了谢延,说完拽着梁枝上楼,唇瓣抵在她耳边轻声说:“明明看到了人,非装聋作哑,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
她说的是付政霖。
梁枝心口哽着,好几秒才缓过劲,抿起唇角笑笑没作声。
直到人进电梯,谢延时不时往付政霖脸上撇,用软话磨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面前,你不上去说点什么吗?”
谢延看得懂,他是故装镇定,真正爱过的人,哪能做到镇定自若的。
付政霖唇瓣下压,侧脸绷得线条凌厉干净。
顾巡跟姜恪都没插嘴,知道他情绪不好。
费力不讨好,人不领情,谢延懒得做滥好人,撂挑子不干:“我就这么一说,你去不去的跟我又没多大好坏处。”
在望月楼碰上谢延,陈否心有余悸,她怀疑是他刻意安排好的。
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把谢延揪了出来:“你什么意思?知道这两关系紧张,非要把付政霖带来?”
“不是你让我跟他说吗?”
她瞪起美眸:“我是让你跟他说,但没叫你把人拉来。”
“我觉得面对面谈挺好的。”
陈否气得咬牙,接近崩溃:“好个屁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