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当兄弟,他可未必,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要,他那些所作所为,我把他弄进去都不为过。”
更何况只是逐他出付氏,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看得出分得清。
谢延抬眼看他:“那梁枝那边呢?”
空间无声,默了许久传出一道压抑的嗓音:“她不是想出国,随她。”
磨磨牙根欲言又止,谢延试探性的问道:“你折腾这么一大圈,不就是为了留住她,人没留住还结了恨,你甘不甘心?”
“不甘心。”
“那你不抢回来?”
付政霖半躺式坐在椅子上,星眸微阖:“抢得回来吗?”
是东西他还可以抢,但她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谢延正色道:“说句公道话,我要是梁枝,你这么对我,我也不会跟你的,除非我有强迫受虐症。”
“滚。”
一本厚重的书,打电脑屏前摔过来,谢延眼疾手快避开,从他侧耳旁砸了下地,他捡起:“你这脾气是该改改了。”
屏后不作声,谢延翻翻书,索然无味合上起身:“我先走了,晚上得回汉城。”
这一趟,谢延是专程为了帮付政霖,打压付南而来的。
晚上十点。
付家老宅,深城的冬季,树叶依旧繁茂葱绿,庭前掩得茵茵绿绿的。
老保姆在打扫庭院。
车缓缓停靠,付政霖没起身,坐在车里抽烟,车窗半敞开,浓白色的烟雾逐渐弥漫而开,顺着车窗飘忽出去。
“小付总回来了。”
老保姆笑眯眯的走上前:“秦瑶小姐在屋里,跟夫人付总正聊着呢!”
付政霖收口烟,没吐,两秒烟随声吐出:“她来家里干什么?”
“是夫人请她来的。”
眸子亮了瞬:“我知道了。”
秦瑶满心欢喜,赶来付家前精心打扮,精致完美的五官被妆容衬得愈发玲珑了,格子香风套裙也很符她的气质。
人很高,与付政霖站一块,都快身高齐平。
习惯了台前的聚光灯,她跟人交流时格外落落大方,半点不拘谨。
“政霖,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