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青丘的一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白若泽自然也想让青丘能够长盛不衰。

想了想,白若泽认真回道:“师尊做什么自然有师尊的道理。”

也不知是不是似锦的错觉,总觉得白若泽变了,变得内敛稳重了些。

想必是这几日的世态炎凉让他看清了权势和实力的重要,也渐渐收敛了锋芒。

似锦是真心喜爱白若泽这个徒儿的,本意确实是想教训教训他忤逆自己的下场,可见他褪却天真,变得稳重,又忍不住心疼。

这可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总是有着与其他男子不同的情感的。

“罢了,前些日子,是为师欠缺考虑,你且随我回去小住,我会补偿你的。听说,你极为喜爱这个小侍女,也带上吧。”

看似随意地瞥了鹿呦呦一眼,似锦又满眼宠溺地看向白若泽,伸出手想要轻抚他的头发。

不想,一向都喜欢与她贴贴亲昵的少年,却歪了歪头,下意识躲开了她的触碰。

似锦脸上的笑容僵硬在嘴角,眼底晦涩莫深,神情不悦道:“怎么?如今为师碰都碰不得你了?”

白若泽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似锦,可是,刚刚她要摸自己的时候,他脑海里就闪现出白若鸿跟他炫耀的那些颠鸾倒凤的画面,就忍不住一阵反胃。

再加上,师尊曾经对他有想法,抗拒心理一下子就上来了。

才若泽嘎巴嘎巴嘴,解释道:“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徒儿如今都三千岁了,以前是徒儿不懂事,不懂得避嫌,为了师尊清誉,日后还是注意些为好。”

似锦轻嗤道:“是为了避嫌,还是为了给谁守身如玉?”

白若泽满眼茫然,什么守身如玉?他怎么就为别人守身如玉了?师尊是听不懂人话吗?

似锦见他沉默,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眼角余光扫过鹿呦呦那过分貌美的小脸,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屡次拒绝我,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小侍女吧?是不是就是她撺掇得你与为师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