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尧点头称是。

“师父水来啦！”人还没进门，小兰的声音便传到二人的耳中，方初尧无奈地摇摇头，落下一子。

“师父，你这臭气篓子连我都下不赢，还想和师弟一决高下？”苗小兰看着李爷迟迟未落子的手，有些嫌弃地说道。

“是是是，你们都厉害，我老头子老眼昏花了，看不懂这棋局了。”李爷忽然慨叹，这天下以后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这些个老骨头，不知还能荫蔽这些后辈多久。

“师父怎么会老呢！师父这身子骨可是硬朗得很呢！再说了，咱们可是开医馆的，什么疑难杂症这里不能治，大过年的师父可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

苗小兰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忙不迭地安慰着李爷。

“还不都怪你，说我臭气篓子！”只是一瞬，李爷又恢复如常。

“罢了，这棋也下不成了，你们也该各自回去陪陪家人了。”李爷接过苗小兰捧来的茶水，浅呷了一口。

“那师父，我和师弟就先行告退了。”

李爷摆摆手，不再说话。

“师弟，师父今天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我今天又说错什么话了？”苗小兰今日见李爷多次沉默不语，不知所谓何事。

“可能师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吧。”方初尧细心地将落在苗小兰身上的雪花轻轻拂下，状似不经意地回答。

“我就是随口一说，师父还真往心里去了……”苗小兰心里也有些自责，没想到就是提了句臭棋篓子，师父都能联想到那么多。

“以后我们就多去瞧瞧师父吧，这样师父就不会孤单了，也就不会想自己变老的事情了。”苗小兰拍手，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非常好。

“你啊！少惹些祸事，让师父少操点心，师父才不会生白头发呢。”方初尧揉了揉苗小兰的头，带着微不可查的宠溺。

“你看，这次回来我给你带了什么？”方初尧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个礼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