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与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我不放心把岁岁交给任何人,尤其是你。你对于她而言太危险了,她在你面前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谈斯言现在喜欢姜岁,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经历里从未出现过姜岁这样的女孩子,他觉得她新鲜有趣。
男人的新鲜往往来的突然,去的也猝不及防。
当谈斯言察觉到他和姜岁之间的地位和思想上的差距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她。
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灵魂伴侣,多的是痴男怨女。
开始再浓情蜜意,最后也不过是一地鸡毛。
祝淮与不希望姜岁将来也会面临这样的结局。
她值得这世上所有的美好。
面对祝淮与讽刺般的评价,谈斯言眉眼都没动一下,神色沉静得过分。
过了几秒,他嗤笑一声:“我对姜岁是什么感情,我和她将来能结出什么果,那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点评。”
“呵,我这个外人是她的未婚夫。”
“半年而已,我等得起。”
“……”
祝淮与突然就很想再活他妈个五百年,看他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姜岁婚约解除的那天。
“祝神医,姜小姐清醒了,麻烦您过去看一下。”门外的医生喊了一声。
谈斯言疏冷的眉眼浮现出一丝波动,随即对祝淮与道:“别在她面前提起试药的事。”
祝淮与古怪地看着他,“看不出来谈总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优良品格?”
他这样的商人,不应该凡事以利益为先么?
“只是没必要多此一举。”
“行。”
祝淮与也没有帮情敌在姜岁面前刷好感的烂好心肠,收起记录表插兜往外走。
谈斯言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瞥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伸手去拿,眼前忽的一阵模糊。
视野里光斑模糊,手机就放在面前,但怎么也触碰不到。
滴——
病床边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